啪!
蘇無際狠狠一耳光,抽在了金河律的臉上。
這個老家伙被打得一個踉蹌,嘴角立刻溢出了鮮血。
“我沒能殺了你們,那么,你們快點來殺了我吧!”金河律面目猙獰地喊道:“來啊,現在就來殺了我!”
其實,他的目的很明顯——現在死了,總比落在金在旭的手里強!
蘇無際眼神冰冷,聲音低沉:“你害得她丟了二十四年,如果讓你那么容易就死掉了,那真是太便宜你了。”
說著,他猛然抬手,又是一耳光。
這一下,把金河律的半邊后槽牙全部抽飛了!
蘇無際很想把這個老頭折磨到死,很想讓他嘗一嘗人世間最痛苦的刑罰,但是,他更清楚的是,自己沒法代替金奧莉父女來審判這一切。
那長達二十四年的失女喪妻之痛,究竟會催生出多少仇恨之火,蘇無際完全想象不出來。
金河律滿嘴是血,卻哈哈大笑:“你們現在就算是殺了我,也換不回這二十多年了!這金奧莉是北邊的偵查局長,我太了解他們了,想要坐到這個位置上,從小得經過無數非人的訓練!她過去的每一天,都不是正常人能過的生活!”
聽著這些誅心的話語,金奧莉緊握拳頭,淚水滑落,她的嘴唇都已經被咬出了血。
啪!
蘇無際又是重重一耳光!
金河律再次被抽飛出去好幾米!
這老家伙翻滾落地,半邊臉腫得像是個紫饅頭,卻仍笑得十分猖狂:“哈哈,打得好!殺了我,來殺了我啊!”
蘇無際拉住了金奧莉的手。
后者的掌心冰涼,明顯還在發著抖。
“別難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蘇無際說道,“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嗯。”金奧莉點點頭。
那張混血的絕美面龐上,雖然已是淚流滿面,但是,蘇無際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從這初冬清寒的風中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金河律說得沒錯,金奧莉從小時候起,便承受了太多同齡人無法承受的嚴苛訓練,甚至包括怎么樣利用女人的優勢去誘惑男人——想想那些畫面,簡直不堪回首。
那不是金奧莉想過的生活,但她以為,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這是必須要走的一條路。
“你們為什么沒死?為什么沒死?”金河律明顯有些不甘心地喊道,“我搞不明白,我明明布置得非常嚴密……”
其實,蘇無際和金奧莉,在車子撞出護欄的前一刻,便已經開門滾下車了。
以這兩人的身手,這種落地翻滾并不會受什么傷。
當時狙擊手始終盯著那墜海的車子,卻沒想到,后排根本就沒有人了!
離開了車子,蘇無際帶著金奧莉,直接進了米軍基地。
其實,對于蘇無際而,理論上第一選擇應該是進入華夏大使館,但是——大使館沒有武器。
他需要的,可不止是一兩架直升機。
米國陸軍的多諾萬上將還在南麗呢,這個人情不用白不用!
當這次暗殺發生的時候,游俠神殿的暗影天王便已經瞬間想到很遠之后的布置了!
此時,那兩架米軍直升機已經重新升空,機艙門口的重機槍和狙擊槍再度對準了下方,在那米國國旗的壓迫力之下,金河律的保鏢們已經作鳥獸散。
就連跟在金河律身邊侍奉多年的金奉朱,都已經落荒而逃了。
不過,這個金奉朱還沒跑出海灘的范圍呢,收拾好心情的金奧莉便抬起了手槍,根本沒特意瞄準,便扣下了扳機!
隔著一百五十米,子彈直接打穿了金奉朱的大腿,把他撂倒在地。
擁有這樣的槍法,金奧莉顯然經過了千錘百煉。過往的日日夜夜,充滿了辛苦和堅持。
蘇無際冷笑著說道:“你那布置還叫嚴密?金河律,在我面前玩這種手段,你還差得遠呢。”
金河律想著找上自己的那一群紅衣男人,同樣報以冷笑:“你對這世界一無所知,我就算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金河律,你應該還會活很久,但是,接下來的每一天,你都要承受最痛苦最非人的折磨。”蘇無際冷冷說道,“即便金在旭要立刻殺了你,我也會攔住他,讓他全心全意的幫你養老送終。”
說到“全心全意”的時候,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齒縫里都在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帶著米國直升機來到這里?”金河律死死盯著蘇無際,問道。
如果說敗給金在旭,他的心理上還能接受,可是,輸給這么一個比自己孫子還要年輕的青年,他屬實接受不了。
蘇無際呵呵一笑,然后抬起了手,指了指一百米之外的一幢別墅。
噠噠噠噠噠!
直升機上的重機槍已經開火了!
子彈不要錢的傾瀉向蘇無際抬手指向的那幢房子,墻壁瞬間被這強勁的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煙塵彌漫!
從房子里面滾出來了兩個身穿猩紅色戰斗服的男人!
也不知道蘇無際是怎么發現他們的!
這兩人被重機槍的子彈追得無比狼狽,但是躲避速度很快,連續翻滾之間,甚至能在空氣之中帶出道道殘影,幾秒鐘之后,便躲進了另外一幢別墅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