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芊雪居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好。”
輕輕抱了一下蘇無際,她便松了手,甚至很注意地沒有讓自己胸口的衣服碰到對方的胸膛。
蘇無際注意到了這個克制的細節,他笑道:“突然這么矜持,都有點不太像你了。”
“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尺度很大的瘋女人嗎?”方芊雪順手在蘇無際的肋間掐了一下,隨后給面前的青年整理了一下衣領,語氣之中無比認真:“我們一家人,都等著你回來。”
“好。”蘇無際登上舷梯,站在艙門口擺了擺手。
方芊雪笑著揮手。
隨后蘇無際進入了機艙,飛機便開始滑行了。
方芊雪靠著車子,看著那飛機沖上云霄,直到消失在天際,卻也沒有上車。
她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睛里映著藍天白云的顏色,以至于眸光都顯得很是悠遠。
良久之后,方芊雪才回過神來。
她打了個響指,嫣然一笑:“想通啦,只不過是生活中的小小波瀾,僅此而已。”
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認真地說道:“我方芊雪,可是個知書達理的正經女人呢。”
發動車子,駛出了機場之后,方芊雪下意識地看向了南邊的方向,輕輕說道:“小渣男,你可得給姐姐小心點哦,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法安慰你家晚星……八成得陪她一起哭。”
…………
飛行了近二十個小時后,飛機終于進入了委內瑞拉的境內。
在整個飛行過程里,蘇無際幾乎都處在深度睡眠之中。
和第一禁錮使者奧斯卡大戰了一場,體力槽幾乎耗空了,隨后馬不停蹄地回到首都,和江晚星又打了兩次激烈的仗,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了。
睡了這么久,蘇無際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已經恢復了大半。
他知道,由于奧斯卡的放水,自己必須要重新審視黑淵了。
溫和派可以拉攏,激進派則是沒一個好東西……要是這方面利用得當的話,說不定能夠引起黑淵的內訌,然后不攻自破。
蘇無際不知道此次委內瑞拉之行中,能否順手給黑淵埋下一顆分裂的種子。
“蘇先生,我們會在一小時之后降落。”空姐端著一杯水走出來,說道。
蘇無際把水一飲而盡,笑道:“謝謝你們了。”
空姐彎腰把他身上的毛毯收起來,小心地疊好。
蘇無際的目光順勢掃了掃對方的身材。
“平時經常健身嗎?”他問道。
空姐笑著說道:“常常擼鐵。”
蘇無際又掃了一眼對方裙子下面的腿部線條:“總覺得你的爆發力不一般。”
空姐笑了笑:“蘇先生慧眼如炬,我以前是國家二級短跑運動員。”
蘇無際禮貌地笑了笑,沒有再多聊,他透過舷窗,俯瞰著這片南美的土地。
下面大地的荒漠與綠洲交錯,安第斯山脈的余脈如巨龍脊背般蜿蜒起伏,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覺得這國度的下方埋藏著無數古老又神秘的故事。
一想到即將解救失蹤的軍官們,蘇無際就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心臟砰砰直跳,那被邵飛虎重重拍過的肩膀,此刻都變得有些火熱了起來。
蘇無際看了十幾分鐘的委內瑞拉地形,便又打開了手機,搜索著南美方面的瀑布。
“安赫爾瀑布,垂直落差九百多米,正好位于委內瑞拉境內……”他瞇了瞇眼睛。
此次南美之行,極有可能跟禁錮黑淵的強者們發生遭遇戰,習慣于做提前準備的蘇無際,自然不會單槍匹馬地前來。
下飛機之前,他發了個消息:“來接我。”
飛機停穩,艙門打開之后,幾個空姐和飛行員,皆是站在舷梯旁邊,滿面笑容地恭送著蘇無際離開。
而等后者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之后,他們也回到了機艙內,重新關閉了艙門。
之前被蘇無際夸過身材好的那名空姐,直接解開了自己的外套和襯衫,露出了里面的緊身背心,線條精悍的肌肉……以及,傷疤。
二級運動員,可沒有這么多傷痕。
她打開了后艙的柜子,里面居然是……各種型號的槍支,簡直是琳瑯滿目!
“少爺沒認出我們吧?”飛行員問道。
那空姐回答道:“也許沒認出,也許發現了一些端倪,少爺真的很仔細,不能以常理判斷。”
她隨后脫掉了裙子,開始穿上作戰服,同時挑選著合適的裝備。
那兩名男性飛行員的動作更是麻利,此刻已經完成了全副武裝。
他們身上的作戰服,竟然是貼著委內瑞拉的國旗和一匹白色駿馬的圖案——這是政府軍特種部隊的標志!
在所有人更換衣物的時候,飛機艙門重新打開,一名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窈窕身影走了進來。
她的后背上,背著一把紫色的唐刀,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勢。
進入機艙之后,這女人抬起護目鏡,說道:“通知下去,黑暗傭兵團全員集合,此次在委內瑞拉境內的行動,由我全程指揮,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無際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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