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憐的心砰砰跳著,耳根的紅蔓延到了她的臉頰上。
她說話時,君長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么緊緊盯著她。
那眼神就好像她是被他按在爪下的獵物,再也無法逃脫。
隋憐忽然察覺到,今日的君長玨有些不對勁。
他身上的壓迫感從沒這么重過。
這感覺就好像她給他戴了綠帽被他發現了似的,可她也沒做過這樣的虧心事啊。
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什么事了嗎?
“陛下……”她輕蹙著眉,想要試探著問一句,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君長玨又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欺身壓下。
隋憐被他壓在身下,感受著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呼吸都為之一滯。
錦衣華服也擋不住男人身上炙熱的溫度,很快她的身子就也跟著燙了起來。
燙得她渾身不自在,心頭都泛著癢。
“陛下……”
她又喚了聲,君長玨眸光一暗,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唔……”
隋憐吃痛的聲音卻被他的嘴堵住,兩人的身體在地上翻滾,她的腿攀上他的腰身……
門外,白釉拿著剛送來的大典禮書,正要出聲。
下一刻,門縫里傳出了些許動靜,他身子一僵,面紅耳赤地趕緊退下了。
鏡靈在他身側浮現,嘻嘻笑著,“小狐貍,你耳朵還挺尖的嘛。”
白釉紅著臉瞪了它一眼,氣呼呼道,“你明知陛下和娘娘在——為何不提醒我?”
鏡靈一臉無辜,冤枉道:
“你以為鏡子我是會偷聽墻角的登徒子嗎?這大白天的,誰能想到他們關起門來是在干嘛。若不是你剛才聽見了那什么,純潔如阿靈我還以為陛下和娘娘是在舉案齊眉共話桑麻呢!”
白釉呵呵冷笑,對這面鏡子說的話,他現在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走得足夠遠了,確定半點可疑的聲音都聽不到后,便開始等待。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才等到陛下出來。
君長玨走來時,神態饜足,身上散發著極好聞的香氣。
狐族的鼻子都十分敏銳,白釉忍不住動了下鼻頭,深深地嗅了一嗅。
下一刻就見自家陛下眸光晦暗地盯著他,嚇得他一個激靈,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然后就聽君長玨幽幽地問,“好聞嗎?”
完蛋了,他居然當著陛下的面,不小心地聞了一口婕妤娘娘身上的香氣!
白釉渾身緊繃,頭上的狐耳都冒了出來,“不,不,不好聞——”
君長玨眼里的危險暗光褪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嫌棄道,“那你可真沒品味。”
白釉:“……”
他哭喪著臉把白蕖叫來,將手里的禮書遞了過去,“把這個交給婕妤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