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父皺著眉,他猶豫了片刻,而后輕輕點了頭。
……
君長玨尚未回宮,隋憐獨自在乾清宮內習舞。
她以前根本沒學過跳舞,一舉一動都十分笨拙。
但自從涂婳給她看了一長卷獻舞圖,她驚訝地發覺那畫上的美人與她長得一模一樣后,這些復雜的舞姿便莫名其妙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待她再起舞時,她的身體竟然自己動了起來,那靈動優美的舞姿和畫卷里的舞者一般無可挑剔。
事后隋憐實在忍不住好奇,私下里偷偷問涂婳,她給自己看的畫到底有什么玄機。
涂婳羞澀地笑著,“娘娘不必在意,奴婢只是手巧了些。”
待涂婳走后,黑狗君冒出來道:
“嘖嘖,君長玨手下還真是能人輩出啊。剛才那個小狐女,她畫上畫了什么,什么就會成真。”
隋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忽然變得會跳舞,是因為涂婳畫了她在跳那支舞。
“當然,她也不是隨手畫什么就成什么,否則這世界早就由她做主了。”
黑狗君又道,“她必須要借助萬年大妖的意愿煉制丹青,才能讓畫面成真。而且她所畫之事不能違背天理,也不能逆轉因果,更不能無中生有。
她這副畫能畫成,說明你本來就該跳好這支舞。”
隋憐聽完后思忖了片刻,忽而道,“黑狗君,你怎么不說反話了?”
黑狗君愣了一下,狗臉上充滿驚愕,“汪,狗爺我什么時候說過反話?”
隋憐:“……”
她差點就忘了,它說反話的時候自己是不知道的。
翠花不知從哪里飄了出來,上下飄動多方位地打量著它的狗頭,“娘娘,是奴婢的錯覺嗎,奴婢怎么覺得它這顆狗頭好像長大了一些?”
隋憐頓了頓,其實她也發現了。
黑狗君的腦袋明顯比先前圓了一大圈,像是吃胖了似的。
她有些納悶,最近幾日她也沒喂黑狗君吃什么好的啊,難道它又趁她不注意偷偷溜出去覓食了?
“而且它掉毛掉得好厲害啊。”
翠花說著把自己輕飄飄的身子貼到地上,兩根手指拈起幾根黑色的狗毛,語帶嫌棄,“再這樣掉下去,怕是就要變成禿子了。”
黑狗君怒瞪著她,“你這只口無遮攔的女鬼,瞎說什么呢!”
翠花朝它吐了下舌頭,飛到了隋憐身后,“娘娘,它兇奴婢。”
隋憐卻一直盯著黑狗君,眼神里透出幾分沉思。
黑狗君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呲了下牙郁悶道,“我真的變胖了?”
“好像也不是胖了。”
隋憐忽然俯下身子,伸出雙手捧住它的狗頭揉了揉,“肉沒多,但骨頭長了。”
她湊近時,身上清幽的香氣像是冷梅般襲來。
黑狗君僵著一顆狗頭,待她收回手后才回過神,眼里的暗光一陣閃爍,隨即呲溜一聲化作黑煙飛回了她的發簪里。
翠花嘖嘖道,“這條狗今天怎么怪怪的?”
隋憐眉頭微蹙,心里閃過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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