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間買了那座四合院,忽然間能夠開得起小汽車,這樣的事情絕對是非常高調的存在,一般也沒人去干,太扎人眼球了。
所以一來二去,僅僅改善家里的生活條件,是要不了多少錢的。
跟受賄的金額相比,更是九牛一毛。
這久而久之,守著金山不能用的焦躁和不甘就自然而然成為眾多官員心里的痛。
于是沈玉京在古玩店后院里,貼心的給大伙兒設置了賭桌,用勝負輸贏的貪欲刺激著那些不能光明正大用著贓款的人們。
這樣一來,輸了的人,會更要求沈玉京多介紹一些本單位的業務,好再貪一點。
贏了的人,則更享受這種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快感,更對古玩店流連忘返。
去年的某一天,忽然有人在店里輸了價值十萬的古董。
這在之前是壓根不可能出現的。
因為大家的工資都在五六十,拿賭資出來,一千塊錢上下玩一玩算是頂天了!
可一下子有人一輸輸這么多,整個場子的人都被吸引了過去。
一問才知道,這人是建委的祝軒龍。
而他前半個月,已經在這里輸了好幾萬了。
近些日子是越輸越多,剛才一把,就跟面前這有些陌生的面孔多壓了幾萬,想扳個本回來,結果沒想到還是輸了。
祝軒龍一直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受賄的多,但用的少,今天一下子輸了十萬,再加上之前陸陸續續輸的,基本上把所有贓款都給輸完了。
他憤怒的踢倒了桌子,回了家一趟,結果帶回來一萬多塊,基本上把家里的錢也給掏空了。
不得已想跟沈玉京再借二十萬本錢繼續去贏回來。
沈玉京大方的借給他后,沒到一個小時,這家伙又給輸完了。
眼看四十萬塊眨眼睛沒了,祝軒龍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想扳本,可身上已經一個子不剩。
賭徒心里此刻瘋狂在他心里纏繞。
那個贏了他的陌生人便笑道:“祝科長,既然沒有錢,那地也可以當錢的,這些――你手里很多的!”
祝軒龍被人一語點醒,當即讓那人別走,出了古玩店。
等到下午他再回來,搬進賭場的票子,裝了一馬車。
故事說到這里,結局已定。
祝軒龍最后自然把這兩百萬的現金又給輸了,他這時才幡然醒悟自己被做了局,可他左右都張不了嘴去抗爭什么。
因為他輸的錢不光彩。
就連最后的二百萬,都是別人買地的錢,被他直接拉到了沈玉京的古玩店。
聽到喬恨晚把這事兒說完,李向南回頭看了一圈人,眉頭高高皺起。
“恨晚,不對啊,沈玉京古玩店的事情,另外肯定有查!現在被帶走的這一批人基本上都是圍繞著那12號地塊的,可你的話里,橫豎只有一個祝軒龍和那個陌生人,再就是一個沈玉京,這也遠遠沒達到被帶走的二十多人的數量,這個局是怎么做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喬恨晚搖了搖頭,“我問的人也不是局里的,具體的也不清楚,但大家都叫那個賭場高手安老六!”
“那人姓安?”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然后看向了李向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