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陳雪沉還不知道自己前腳剛剛埋下的東西,后腳就被人挖了出來。
回到房間,就見房間里多了一個人,是南知繪。
她被南知霖拉過來,趁著休息時間陪他過關來的。
雖然是雙胞胎,但因為是一對一的家教課,所以陳雪沉向來只負責南知霖一個。
因此,她對南知繪并不怎么上心。
但她聽說南總額外給她請了小提琴老師和繪畫老師,甚至還有專門的奧數家教。
南知霖也就算了,畢竟是男孩子,可南家對于南知繪的培養似乎也不遑多讓。
陳雪沉承認自己有些嫉妒。
她家算不上窮,甚至比一般人家要好些,陳雪沉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但親眼看過南家的富貴后,心里還是難免有些不平衡。
像南知霖這樣的孩子,說不上學習多優秀,只是因為他出生在南家,就有各種資源供他選擇,各種家教老師任他挑選,偏他自己從來不在乎。
他哪怕只是躺著,他的家世似乎都能讓他變得“優秀”。
而南知繪,就更別說了。
一個女孩子家家,卻也能從小得到那么多的培養。
陳雪沉心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忍不住就生出一種加入其中的渴望。
走到兩個孩子面前,陳雪沉敲了敲桌子,說,
“知霖,休息時間結束,我們接著做題吧。”
她說著又看向南知繪,眼神里的意思十分明顯。
在她看來,自己可是南知霖的家教,哪怕是南知繪這個千金小姐在自己面前也只有聽話的份。
南知繪淡淡掃她一眼,沒有多說,放下手里的游戲機,從沙發上起身便徑自離開房間。
南知霖見姐姐走了,過了一半的關卡就那樣停在了那里,他面上有些不舍,但到底沒有纏著說讓玩完這一把再說。
見姐姐走了,當即也放下手里的游戲機,轉而端端正正地往書桌前一坐。
陳雪沉檢查了一下他之前的題目,又似不經意般問起,
“你現在跟爸媽搬到這邊家里,跟你姑姑和叔叔們住在一起,有沒有覺得不適應的?”
南知霖嘟嘟噥噥,“那肯定啊,這里離學校都遠,我和姐姐早上還要早起。”
又說,
“都是為了那個南知歲!我爸就是怕她寂寞才非拉著我們回來住,可是她哪有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里啊?她自己就找了個哥哥了!”
最后那個哥哥,他說得陰陽怪氣的。
陳雪沉這幾次聽他提起那個小知歲都是這副語氣,猜到他跟對方關系不好,她本來也不喜歡對方,便道,
“小孩子目中無人,多半都是跟大人學的,你姑姑離婚卻帶著孩子回娘家本來就不合適,你作為家里的長子長孫,南家以后肯定是你當家做主,對妹妹有時候該教還得教,要讓她明確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
陳雪沉家里是爸爸做主,爸爸又是大男子主義,她從小在父母熏陶下也十分守著“規矩。
她想著豪門里這種規矩肯定更嚴,便也適當地“提點”了兩句。
卻不見,南知霖在聽到她的話時下意識蹙起了小眉。
待聽到她讓他教育小知歲明確自己在家里的位置時,南知霖沒忍住出聲了。
繃著小臉,一臉嚴肅地看向陳雪沉,
“陳老師,你說的不對,我姑姑,她姓南,是南家的小姑奶奶,她回自己家是正常的,才沒有什么不合適。
再說我雖然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但我爸爸說了,將來能不能在南家做主全看個人能力,如果我姐姐比我厲害,她將來就能做這個家的主,跟我是長子長孫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