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離開后,又有一對中年夫妻帶著另一青年朝他走來。
為首的夫妻一身珠光寶氣,只是面相上稍顯算計,看向南景梣時滿眼是笑,
“景梣啊,嬸嬸都好久沒看到你了,你表弟最近還惦記你呢,他可崇拜你了,這不最近也準備進娛樂圈發展,你做哥哥的,以后要多帶帶他啊。”
說話間,已經把旁邊的青年拉了過來。
青年是時下男團常見的偏柔美的小白臉模樣,燈光下還能明顯看到對方臉上明顯的妝。
他笑瞇瞇看著眼前這個表哥,忍不住好奇,
“表哥,剛剛跟你合影的是不是就是你那個知名的富婆粉絲?我剛剛過來還看到她發大眼博了,有這種有實力的粉絲就是好。”
語氣里,難掩羨慕。
中年夫妻算是南家的遠親,論起來應該是南正豐姑姑那一支的,家里雖說小有資產,但在名流薈萃的京市屬實排不上號,這些年更多靠著南家的名頭爭取資源。
兩人聽著兒子的話,為首的中年女人頓時小聲蛐蛐,
“網上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梔之也真是的,那么多年不跟家里聯系,一回來就帶了個小拖油瓶,還給你惹了這種麻煩。”
當年南梔之和家里鬧掰出走,親戚間都是聽說了的,南景梣那段時間更是放話沒有她這樣的妹妹。
幾人就以為南景梣現在態度還是如此,說起南梔之和她的孩子便刻意帶了貶低。
卻不見,南景梣在聽到對面說小拖油瓶時眼睛便瞬間冷了下來。
剛要張口懟回去,就見旁邊有人拿著酒杯突然撞了一下。
杯中紅酒傾灑,女人身上的裙子瞬間就臟了。
她臉色大變,反應過來就要發火,扭頭,卻見對面是南家那位老四。
南景霆手里還端著酒杯,對上女人的眼神不閃不避,說話間語氣更聽不出半點歉意,
“不好意思啊嬸嬸,本來想給景梣拿杯喝的,沒注意到你。”
放屁,她那么大一個杵在這里,手上還戴了好幾個珠光閃閃的戒指,眼瞎都不可能沒看見。
可,對面這個雖說是個沒什么錢的公職人員,但到底也是南家四少爺。
中年女人再不滿也不可能沖著對方發火,只能扯著嘴角,勉強笑道,
“沒、沒事,你也是不小心。”
南景梣從南景霆手里接過酒杯,嘴上假意責怪,
“四哥你也真是的,嬸嬸這身雖然是仿高定,但被你弄臟肯定也不能穿了,你記得賠人家。”
“嗯呢,我賠。”
“再額外送嬸嬸一瓶香水吧。”南景梣說,“除了身上,嘴巴也可以噴一噴。”
南景梣這話就差沒變相說她嘴巴臭了。
女人一開始被戳破穿仿高定只覺得沒臉,到這會兒哪里還聽不出這人是在陰陽她。
臉色氣得有些扭曲漲紅,偏偏又不敢在南家的地盤撒野,只能氣呼呼地說了句去換衣服便帶著丈夫兒子轉身走了。
不敢真的埋怨南家這兩表侄,她轉而在心里埋怨上了那個還沒見上面的表侄女和她的那個孩子。
不就是話趕話說了兩句,兩個女娃,有什么好金貴的?!
就在她快速收拾好衣裙重新回到宴廳時,廳內燈光陡然暗了一度,緊接著,便是小型交響樂團現場奏起的輕揚的樂聲。
所有人下意識扭頭看去,便見旋轉樓梯處,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緩緩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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