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舊都,與從前荒無人煙的景象迥然不同,隨處可見有獸人在挖坑種樹。
最開始只有兩三個部落的獸人,慢慢的,自發而來植樹造林的獸人越來越多,都竭盡所能想要將這片荒蕪的土地恢復到從前的樣子,變成記憶中熟悉的家園。
經過這兩個月的整治,焦土重新煥發生機,種植了很多防風固沙的綠樹和花草,長得郁郁蔥蔥,即便是在晚秋時期,這些花草樹木都生機盎然,沒有絲毫凋零的跡象,有不少動物都遷徙過來,這些可都要歸功于縛滕。
縛滕就很苦了,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逃脫涅克羅的魔爪,還是沒能逃脫給別人干活的宿命。
相比較起來,在沈棠手底下干活還是輕松自由多了,不用被強行壓制封印在一處小院落里。
這兩個月來,綠藤的身形也抽長了不少,長長綠綠的藤條在空氣中悠閑地晃蕩著。
忽然,它動作頓住,爆發出一聲慘叫,“我的兒啊——”
羅非正躺在旁邊的樹梢上睡覺,嚇得這聲慘叫,砰的翻身從樹上掉下來,晃了晃頭頂上的落葉雜毛,罵罵咧咧道,“你鬼嚎什么啊,吵到老子睡覺了!”
“我的孩子死了。”縛滕急的來不及化作人形,直接從地里拔出根須,章魚腿似的往外狂奔。
附近的獸人們看見這驚悚的一幕,齊齊倒抽口涼氣。
“哈?你還有孩子,你到底是雄是雌?”
羅非百思不得其解,看見縛滕越跑越遠,怒喝一聲追上去,“給老子回來!別想跑!陛下讓老子在這里看著你,再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縛滕簡直無語,“你這頭死黑豬能不能別攔著我,我有要事給我的小乖乖稟報,這事要是晚了!你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剛剛那一瞬間,縛滕察覺到彌貍死亡了。
當初,他把種子送給這位野心勃勃的年輕獸人,等著種子的潛伏期到了,就可以將彌貍徹底同化為無情的植物獸人,說是一句他用來傳宗接代的兒子也不為過。
沒想到這么快就死了。
當然,一個用來傳宗接代的傀儡而已,死了就死了,縛滕倒也說不上心痛,但是彌貍死前的那一段記憶,會直接傳送到他的腦海中。
彌貍死前看見的內容,才是縛滕驚慌失措的真正原因。
——涅克羅那死變態又要殺過來了!
這件事得趕緊告訴小乖他們。
……
好不容易迎來和平的夜輝帝國,再次被迫開戰,沈棠是被深夜的緊急軍情驚醒的——反叛軍集結大軍,力壓西北邊境!
夜輝帝國經歷數波戰亂后,最多只能調動十幾萬的守衛軍,再加上這段時間西南邊境的污染地蔓延,所以沈棠將更多守衛軍加強在西南邊境。
西北邊境只留下五萬守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戰敗的反叛軍這次去發動更強勁的兵力,五萬守軍不算多,但在短短一夜就陷入敗局,簡直驚悚恐怖!
沈棠連夜與帝國高層召開會,探討軍情,這才了解到更多情況。
跟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第三軍團進攻,而是傳說中那位的首領親自率兵出戰!
一人便可敵千軍萬馬。
怪不得攻勢如此恐怖!
放眼整個帝國,有資格與涅克羅一戰的,恐怕只有雪隱舟和陸驍了。
恐怕這一戰,才真正算得上夜輝帝國和反派軍的殊死一戰。
此戰勝,永滅反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