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看著粼粼江水,暗暗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樓少東會返回,我想既然做了決定逃離一切。
那就將痕跡抹除的干凈些,讓人無處可尋才好。若不然,我們又何必折騰呢?
主要我是防著梓雋的同時,也防著其他對我們心存歹意之人。
萬一有人循著蛛絲馬跡尋到樓濡年那里,他頂多知道我姓木,還可能就是我們在清江這里下的船,去往清南郡而已。再多,他什么也不知了。”
“只是,這樓少東是誰的人?”趙玄眉頭緊蹙,不由僥幸道:“幸虧我聽了二姐姐的話沒有對他說太多。”
在場的人都未想過,這個樓少東會去而復返。
可很明顯,樓少東多半是沖著他們回返的。
只是他會是誰的人呢?
予歡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只是也不敢保證,“不管他是誰的人,總之我們以后得小心。”
趙玄看著予歡怔怔出神,以前,他對予歡的印象太過表面,只覺得她是一個柔弱卻堅強勇敢的女子。
然而面對那般絕望的命運,她耐住了枯寂,忍下了委屈,只不過得到眾多人的敬重而已。
可從她和離到到她脫離家族,再到與他在月明巷密談的那一刻起,他看到的是她的沉著從容還有果敢睿智。
現在趙玄對予歡姐姐心悅誠服!
一行人上了對岸后,片刻不停地雇傭了幾輛馬車,往清北郡行去。
進了清北城,找了一家客棧,眾人才暫且安置下來。
……
錦衣坊
如水的月華落在青石路上,像是落了一層霜雪,透著幾分寂寥。
裴梓雋身披水墨紋錦袍,裹著他健瘦的身軀,他換則會手臂,帶著幾分慵懶的倚柱而立。
一頭烏發無拘無束地披在肩頭處,不時的被夜風調皮地撩動而起。
然而,他望著弦月的眸里卻透著化不開的陰郁冷懨之色。
隨之,一陣咳嗽聲傳來。
趙霆由心腹隨從余慶扶著走了過來,“可查出她們身在何處了?”
裴梓雋眸色不動,“我為何要告訴你?”
“嗤……”趙霆諷笑了聲,“想來你也沒消息,否則你早殺過去了!”
裴梓雋眼神冷冷地睨向趙霆,“你一個豪門棄子也配嘲笑我?”
趙霆咳了兩聲,冷笑了聲,“你需要我!”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會需要一個廢物?”
“裴梓雋!”
“怎么,惱羞成怒了?你現在只剩無能咆哮了!”
“你又比我精明到哪里去?那女人不也逃了?”
“那也是在離京后,她才敢謀劃的。可你呢?你人就在身邊,還讓人逃了,你不是廢物是什么?”
他心里不痛快,別人也休想好過。
裴梓雋的話,一下刺的趙霆面色鐵青,拳頭咯嘣直響,半天沒說出話來。
良久,趙霆才穩住心神,沉聲道:“若是找到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做?”
裴梓雋眸里風起云涌,他會給那個負心薄幸的女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他要打斷她的腿,鎖上她的手腳,讓她以后再不敢生出星點逃念。
等了半天不見裴梓雋回答,趙霆單刀直入道:“裴梓雋,廢話少說,我們合作如何?你若不愿,我現在就告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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