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拽緊了拳頭,咬牙。
她要回去看看!看舅舅的危機還要多久解除!她忍不了了……
好吧!她忍!
深吸一口氣,她也將腰桿挺得筆直,“你給我拿鞋來!”
這話是對姨說的。
“你不要告訴我,你連鞋都不拿!這點事都不做的保姆,不知道謝家是什么規矩!反正我們家沒這規矩!”宋嘉木內心已經在抓狂了,這哪里是保姆,簡直比婆婆還婆婆!
姨這回沒說什么,給她取了軟拖鞋。
宋嘉木心說,這樣指使老人家干活,真不是她家的家教能教出來的,哪怕是家里照顧她和表弟多年的阿姨,她都當真正的長輩尊敬的,實在是這個人太過分了!
宋嘉木穿了鞋,有種今晚的夜宵也泡湯的預感。
這時候就算謝嶼洲不管她是否出門,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姨也不會讓她出去了!而且還吃夜宵!
她一咬牙,轉身回房。
工作!賺錢!早點結束這憋屈的生活!
她進房間后干脆繼續畫給豆飯的杯子餐具圖樣,幾分鐘后,謝嶼洲進來了。
她懶得理,繼續畫。
謝嶼洲自覺在沙發上躺下,玩他的手機,看樣子,像在打游戲。
淡淡的香味,在房間里漂浮起來,慢慢擴散進空氣里每一個間隙,房間被他的氣息浸染了。
什么人啊!
不是她刻板印象,而是他到底在收集女朋友還是收集香水?
“你不是在畫畫嗎?”他的聲音忽然響起,“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宋嘉木:???你不是在打游戲嗎?
“如果你不畫了,和你商量個事。”他仍然在打著游戲。
“不樂意。”他提出來的事,應該不是啥好事。
“下個月家用加錢。”
宋嘉木現在有點騎虎難下。
只能怪自己立的愛錢人設太成功了,現在想表現出一點不為蠅頭小利心動的高尚風格,都沒有說服力。
她糾結了一下,很是勉為其難的樣子,“你說吧。”
“明天,如果有什么情況,你得體應對。”
宋嘉木:???這種任務,怎么跟地下工作似的?就不交代清楚?
更讓人崩潰的事發生了。
只見謝嶼洲扔給她一個本子,“自己記錄一下,扣錢的時候記,獎錢的也記,比如,你今天犯了錯,就寫上一筆,明天如果應對得好,能獎勵一筆,你也寫上,看看你月末獎金能有多少。”
萬惡的資本家!
宋嘉木幻想了一下,等離婚走人那天一定要狠狠把這個本子砸他臉上!
當晚,謝嶼洲在她房間睡的,睡在沙發上。
原本宋嘉木還擔心,和異性共處一室睡覺,會不會有尷尬或者別的不便,畢竟德城那一次,她是昏迷的,現在是清醒的。
后來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的注意力蜷在手機上。
關燈后,他還一直盯著手機,而黑暗中,宋嘉木則在琢磨,想了無數個怎么在睡著的謝嶼洲身上做手腳泄憤,但她沒能熬過他,在他還精神十足地打游戲的時候,她先睡著了。
只是,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來,發現沙發那個方位,黑暗中還有手機亮著燈。
宋嘉木干脆起來上洗手間,發現他的手勢并沒有在打游戲,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臉上,他看起來很嚴肅。
可能是發現她起床,他迅速鎖屏。
宋嘉木內心呵呵,誰稀罕看他的?
但當她從他身邊走過,他的手機屏幕又亮了一下,屏幕上有新消息來。
這么大晚上的,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