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開始吃飯,席上,陸懷玉不經意間問道。
“剛才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你跟他在浴房那么久,做什么了?”
陸懷野拿著筷子尾輕敲了陸懷玉的頭。
“你嫂子在跟人談正事,你再陰陽怪氣的胡說八道,這飯你就別吃了。”
陸懷玉難得沒生氣,只是委屈著嚷嚷道。
“我就是問問而已嘛,你打我干什么?”
她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眼淚都快掉下來。
“你們總說我懶不干活,可是家里的事什么都不跟我說,我想干活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干!”
喬雨眠心情好,看到陸懷玉委屈頓時有些心軟。
她想了想,這樣也不太好。
成天弄這個那個,感覺很神秘的樣子,陸家人好奇,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問。
陸家拿她當一家人,她也不能總是藏著掖著的。
喬雨眠換了個簡單的說法。
“我不是做那個肥料么,然后種了一些菜,我找人談生意,想把這肥料賣一部分。”
陸父淡淡道。
“家里最近也花不到什么錢,等春天干活我和懷野多賺點公分,你媽和妹妹把房前屋后的菜地種一種,一年下來夠吃就行。”
“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要太辛苦。”
喬雨眠心里熨帖,陸家人疼她,無論男女老少,這讓她感覺很溫暖。
“好的爸,我盡力而為。”
晚上睡覺的時候,喬雨眠把自己跟付航談的具體的事情告訴了陸懷野。
兩個人興奮的睡不著。
陸父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也不想幾個孩子再回青山鎮,他想一直在這生活。
可陸懷野和喬雨眠都是懷著必須回去的決心,各自努力著。
兩個人沒說話,但都在心里想著自己的計劃。
付航那邊的事不能急,他是個謹慎的人,肯定要回去實驗一下肥料的作用,才能給喬雨眠回信。
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這件事可能要拖到年后。
一早,她便帶著喬霜枝去林家給林大嫂施針。
中午回來后,她習慣性的去種植房看蔬菜,卻發現壇子被人搬動過!
陸家眾人都十分有邊界感,喬雨眠的東西他們根本不會動。
更何況她還特意交代過,這幾個壇子很重要,絕對不能動。
她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急忙掀開壇子查看。
幾個壇子都被灌滿了水,有的水甚至還撒了出來!
摸了摸壇子里的水,那水還燙手!
喬雨眠心里一涼。
這幾天子肥料全都完了!
有人故意往這壇子里倒了開水!
肥料發酵主要是菌種,菌種被燙死,不會再繼續發酵,這幾個壇子里的東西,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水果。
喬雨眠急吼吼的沖進了陸家。
陸家只有陸老太太在家里。
可能是晚上起來照顧陸老爺子,她現在正在補眠。
肥料被毀了,喬雨眠也管不得這些,把陸老太太叫了起來。
“奶奶,醒醒?”
陸老太太淺眠,一叫就醒,喬雨眠著急的問道。
“奶奶,懷野他們呢?”
陸老太太還有點懵懵的。
“他們啊……那個田桂花說,何滿倉這件事要開會給大家個交代,所以他們都去打谷場了。”
喬雨眠咬著牙,渾身都在顫抖。
這件事是誰做的顯而易見。
她在林家,沒聽到過有人去林家喊人說何滿倉的事。
而是給他們家報信,把家里所有人都叫了出去。
然后有人進了院子,把灶上燒著的熱水全都倒進了肥料里。
肥料就是她全部的希望,現在被毀了,她怎么能不氣。
還好自己留了個心眼。
因為肥料發酵的時候會產生難聞的氣味,她也怕萬一有人不小心打碎了壇子。
所以種植室只要一小部分的肥料,大部分的肥料都在空間里。
村里的人只有喬雪薇知道自己也在漚肥,并且還是田桂花把人叫走的,這太明顯了。
喬雨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沖到了喬雪薇屋里。
喬雪薇此刻正坐在炕上,看樣子是在做小孩的衣服。
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嘴里哼著歌。
看到喬雨眠進來,她雖然板著臉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但喬雨眠還是捕捉到了她眼睛里一閃而過的得意。
喬雨眠一把將她手里的布料扯下來扔在地上,厲聲質問道。
“喬雪薇,是不是你往我的壇子里倒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