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玉死死地拽著曹小秋的頭發,喬雨眠在旁邊勸著。
“懷玉,有話好好說。”
“有什么火氣你沖夏然發,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不要為難女人!”
兩個人拉扯著,曹小秋小聲嘀咕。
“你們倆來真的啊,說好了,可不能打我嘴巴,打我是另外的價錢!”
眼見著第二批下班的人都圍了過來,喬雨眠小聲道。
“閉嘴!”
“眼看著最后一下了,你要是敢壞了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曹小秋撇撇嘴,開始高聲喊起來。
“你們這兩個兇狠的女人,快放開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甚至連上班的人都跑過來看。
“那個別拽頭發的,不是宣傳科的曹小秋么!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破壞別人家庭,當第三者被人家原配夫人抓住了唄!”
“天吶,這是不是搞破鞋啊,不得定個流氓罪啊!”
“她這是跟誰搞破鞋啊!”
“后勤科的夏然!”
夏然躲在人群最外圍,急得想進去救曹小秋,又有點不敢進去。
在陸懷玉沒回來之前,他跟曹小秋可是旁若無人的。
每天都跨一個廠區相約一起吃飯,你給我送早餐,我給你送熱水袋,濃情蜜意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后來他們倆的事被撞破,陸懷玉天天來紡織廠接他下班,看著他,廠子里的人這才知道他其實是有老婆孩子的。
不過那些人也只是私下里八卦,沒有當面說的。
而且他的工作在倉庫,很少見外人,就算說他也不知道。
這會被人肆無忌憚的議論著,他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陸懷玉氣的臉通紅,卻也在喬雨眠的勸說下放開了手。
曹小秋要走,被陸懷野擋住去路,頗有一副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模樣。
“陸同志,我來青山縣只是交換學習,過完年就要回去了。”
“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你也不用對我這么大的敵意。”
陸懷玉扔了一包碎瓷片在她腳下。
“你嘴上說著不破壞了,其實還是在勾引夏然。”
“前幾天你說出差,回來送他個花瓶,他躺在被窩抱著這個花瓶睡。”
“你們倆那天讓我堵在被窩里,我已經放你一馬,沒想到你是這么的不要臉,居然還敢糾纏!”
聽了陸懷玉的話,人群里炸開了鍋。
“天吶,居然堵在被窩里了。”
“我要是讓人堵在被窩里,我就不活了!”
曹小秋被人說得面紅耳赤。
“我無意介入你的家庭,所以我選擇早早離開,也祝你跟夏然同志往后余生幸福。”
陸懷玉攔住了她的去路。
“沒說清楚別想走!”
陸懷野大步流星的穿過人群,一把將在外圍看熱鬧的夏然拎進來扔在了地上。
“夏然,既然大家都在這,表個態吧!”
“你現在打曹小秋兩巴掌,給我妹妹跪下磕頭認錯,我就饒了你!”
“要不然,這紡織廠的工作,你就別想干了!”
喬雨眠也走過來數落。
“夏然,你這做得太過分了!”
“我妹妹給你生孩子差點丟了一條命,不過就是在娘家休息一陣子,你居然就背著她在外面找女人。”
“你沒錢沒工作,我們愿意把你帶回城里,給你租房子,給你找工作,養著你,你應該感激的。”
“吃軟飯就要拿出吃軟飯的態度,軟飯硬吃,你也不怕傷了胃!”
夏然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白。
陸家欺人太甚,想要他跪地磕頭道歉。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最外圈甚至有拿著凳子看熱鬧的人。
他跟別的女人錘骨,被堵在屋子里已經夠丟臉了。
如果在這么多人面前下跪磕頭,那以后就不要做人了!
天天上班被人嗤笑,跟丟了工作有什么區別!
可不跪的話,真沒了工作,自己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他還在掙扎,旁邊的曹小秋說話了。
“陸同志,你的懲罰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都說過了,我跟夏然什么都沒發生,那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你介意,我也已經離開,作為妻子,作為孩子的母親,你為什么不能寬容一些。”
曹小秋義正辭地站在夏然身邊。
“我聽夏然說,你經常侮辱他,你的哥哥經常毆打他,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讓他下跪磕頭,讓他丟臉,你就開心了?”
“他丟臉,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陸懷玉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打曹小秋,還是喬雨眠拉住了她。
“曹小秋,怪不得你能跟有婦之夫通奸,原來你的臉皮也厚得不像話。”
“你聽聽你說的這話,像是人說出來的么?”
“夏然挨打,自然是他做了活該被打的事,他要是真的委屈,為什么不去報警呢?”
“她背著妻子跟別人通奸,背叛了家庭,背叛了感情,沒有道德沒有底線,難道不應該下跪道歉么?”
“夏然住的地方,還有他的工作都是我們家給他安排的,這要是放在古代,他就是贅婿。”
“贅婿做出這種事情,被打死都不能去喊冤的!”
“夏然這種人,見利忘義,見異思遷,真的就是社會主義救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