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經理人很好,馬上找保安通知廣播室,對曹小秋進行了廣播。
夏然就在導購臺等著曹小秋。
可是半個小時了,廣播已經播報了四次,曹小秋還是沒來找他。
兩個導購員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憐憫,夏然立刻就受不住了。
“你們看什么!”
“再找不到,我就報公安!”
“我親眼看著我對象進來的,但是她根本就沒出來過!”
無故被發了脾氣的導購員嗤笑一聲。
“哪里來的巴子哦!”
“還親眼看呢,我們商場有八個門的,難不成你有八雙眼睛哦!”
“從這個門進來,也可以從別的門出去的呀。”
夏然不信,逛了整個一樓,這才看到。
不止有八個門,還有一個用來運貨的,一共九個門。
崩潰下,他直接報了警。
他領著公安來到這,聲嘶力竭地質問商場負責人弄丟了他的女朋友。
可商場負責人無論如何解釋,他都不聽,堅持認為是商場私自扣押了他的女朋友。
最終,以尋釁滋事被請到了公安局。
陸家并不知道這一切,因為全家都沉浸在喜悅中。
今年發生了太多好事。
先是喬雨眠考上了大學,然后是陸家成功平反。
喬父從西北被接了回來,侯元也不再是成分不好的牛棚壞分子。
夏然的離開,更是把壓在陸家身上的大石搬開,好像所有好事都發生在了喬雨眠身上。
看起來是三家,其實是一家。
侯元和喬霜枝都決定,不再改名換姓,她還是喬家的女兒,所以喬、侯兩家是一家。
喬雨眠嫁給了陸懷玉,喬、陸兩家是姻親,所以又是一家。
最終大家決定一起過年。
喬母早早就開始買東西囤菜,而隨著陸父的平反,往日里經常來往的人又找了過來。
所以導致過年這幾天,喬雨眠天天陪著陸懷野在家里接待客人。
那些在低谷時還在為陸家運作的人,陸懷野早早的就帶著喬雨眠去送了年禮。
現在來的,基本上都是當初沒敢幫忙的人。
陸父不怪他們,但是也不想再深交,所以一律都交由陸懷野和喬雨眠接待。
而自己帶著陸母,陸老太太和陸老爺子住到了喬雨眠家。
喬霜枝每天換著花樣給他們養生。
藥浴泡腳,艾蒿熏蒸,針灸刮痧。
閑了還能湊四個人打打麻將,甚至讓陸老爺子贏了不少錢。
直到大年三十這天晚上,幾個長輩才一起回來陸家小院過年。
一大桌子的菜,都是大家愛吃的。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情,可同樣做的事,是無論老少,每個人都敬了喬雨眠一杯酒。
因為大家都覺得,能有今天,喬雨眠功不可沒!
吃飯的途中,家里的電話鈴響了,坐在最外面的陸懷玉跑過去接了電話。
電話接起來,是夏然顫抖的聲音。
“懷玉,我是夏然,我是夏然!”
陸懷玉剛要掛電話,那邊哭喊起來。
“別掛,我求求你,看在我是孩子爸爸的份上,不要掛電話!”
喬雨眠沒掛電話,但也沒說話。
電話里的夏然卻主動說了話。
“懷玉,我被騙了!”
“曹小秋她就是個騙子!”
“她說她爸爸是什么臨海紡織廠的一把手,可我去問了,臨海紡織廠的高層根本就沒有姓曹的人!”
“她騙走了我所有的錢,還把我帶到了臨海。”
“我現在身無分文,連件衣服都沒有,我回不去了!”
“懷玉,我求求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懷玉,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愛你,好好愛孩子,努力工作,好好地保護這個家!”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該死!”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上,你來接我回去吧,我求求你了!”
夏然哭得撕心裂肺,痛斥曹小秋騙了他。
陸懷玉就這樣冷靜地聽著。
夏然哭得聲嘶力竭,像是要斷氣了一樣,哭完了又問道。
“懷玉,你有在聽么?”
“喂,喂?”
陸懷野嘆了口氣。
“我有在聽。”
“可是夏然,你怎么樣,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說完,陸懷玉便掛了電話。
陸母將餃子湯端上桌。
“誰啊,說了這么久。”
陸懷玉笑了笑。
“是我之前的好朋友,打過來給我拜年的。”
陸母不疑有他,誰也沒看到,電話線被陸懷玉拔了出來。
一頓年夜飯,喬雨眠喝了個半醉。
陸家有好多空房間,陸父和侯元都說醉得走不動了,自己找了客房睡。
喬霜枝也借口照顧兩個爸爸,住在了陸家。
只有陸懷野,扶著喬雨眠往家走。
天上零星飄落的雪花,在路燈的照耀下,閃著清凌凌的光。
喬雨眠路都走不直,嘴里哼唱著。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