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安拿著繳費單子,差點跟喬雨眠撞到了一起。
“對不……喬同志,陸同志,你們怎么在這里。”
喬雨眠定睛一看,是之前辦理鬼市案的小周公安。
小周公安認識黃俊仁,所以上次去喬雨眠家補錄口供時候,還提供了喬雪薇的案件進展。
喬雨眠不好意思地捂住了頭。
“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急忙轉移話題。
“你怎么在這,這是執行任務受傷了?”
小周公安搖搖頭。
“不是我受傷,是犯人受傷了。”
“一個小偷,想趁著一家三口回長輩家過年,進去偷竊。”
“沒想到院子里養了只狼狗。”
“唉吆喂,那腿上撕下來好大一塊肉,肚子都快咬穿了。”
說著說著,小周便住了口。
“你看我,大過年的說這些干嘛,呸呸呸……”
陸懷野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喬雨眠抿著唇,往陸懷野身邊靠了靠。
可能是知道自己說的話讓喬雨眠害怕,小周有點愧疚,主動轉移了話題。
“對了,上次你們的那個案子有一些進展了。”
喬雨眠立刻打起了精神。
“是抓到趙銀柱了么?”
小周搖頭。
“沒有抓住趙銀柱和喬雪薇,倒是抓住了一個趙銀柱手下的小嘍啰。”
“那個小嘍啰交代,說他們半個月之前就想轉移喬雪薇和趙銀柱,兩個人卻沒走。”
“喬雪薇畫了一個圖紙,找了個銀匠打造一條項鏈,反反復復地修改了好多次。”
“拿到這條項鏈之后,兩個人就離開了。”
“但是是別人負責轉移的,他不知道去哪,只是說,兩個人現在已經不在青山縣了。”
小周臉上輕松了一些。
“他們不在青山縣,你們就可以輕松一些了,不用擔心他們來尋仇。”
喬雨眠臉色巨變。
喬雪薇離開,比沒離開還要讓人糟心。
不過這些也沒必要跟小周說,他也是好心。
謝過小周,兩個人迅速回了家。
這么一折騰,兩個人誰都沒有了睡意。
陸懷野給喬雨眠倒了一杯熱水陪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雨眠,你要相信公安的力量,我們早晚會將喬雪薇和趙銀柱抓住的。”
喬雨眠搖了搖頭。
“不是這么簡單的。”
現在的時代并沒有后世的天眼系統。
也沒有出行的各種實名制,和人臉識別系統。
只要買了車票,就能坐火車,到任何地方。
有些人甚至車票都能造假,或者鉆空子逃票,只要想逃跑,輕而易舉。
找個小縣城躲起來,只要低調行事,一輩子都抓不到。
更何況……
喬雨眠嘆息。
“我們大概,抓不住喬雪薇了。”
陸懷野疑惑。
“什么意思?怎么會抓不住呢?”
喬雨眠只挑了重點給陸懷野講了項鏈的事情。
“我媽媽的遺物中有個項鏈,這個項鏈算作信物,能找到我舅舅。”
“我上次在黑市遇到她,也是因為她正在打聽項鏈被賣到了什么地方。”
“她做的那個圖紙,大概也是項鏈圖紙,所以我猜測,她應該想拿這個項鏈當信物,去找我舅舅了。”
“我舅舅……他是個很有勢力的人。”
“一旦喬雪薇找到她,冒領了我的身份,我舅舅可以給她改名換姓,也可以送她去國外讀書。”
陸懷野安慰著。
“那還不簡單,我們去找你舅舅拆穿她不就好了。”
這也是喬雨眠最發愁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舅舅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這些都是喬雨眠上輩子發生過的。
當時的孫慧琴已經有了自己的社會地位,而喬雨眠只是一個家庭主婦。
她根本沒有任何渠道知道是誰在孫慧琴后面支持他。
只知道是一個有錢且有勢力的人。
可這樣,自己仍然不能放棄。
因為自己也跟上輩子不一樣了,比上輩子有了一些的底牌。
陸懷野撫摸著喬雨眠的頭發。
“沒事,陸家雖然式微,但在京中還有些人脈。”
“你要是知道項鏈的樣子,我們也可以找銀匠做一個。”
“我拿著項鏈,到處打聽一下,她能找人,我們也能找。”
喬雨眠眼神變得幽暗。
“雖然我不能找到我舅舅,但是我知道他們在哪。”
“喬雪薇不是傻子,她要是先我一步找到我舅舅,肯定就不會讓我接觸到我舅舅。”
“我們要是大肆宣揚出去找人,打草驚蛇,才是真正的找不到她。”
“喬雪薇那個人剛愎自用,恨我恨到了極點,她一旦有了勢力,必然會先來找我報復。”
“我們不用費心找人,只需要站在一個高一些的地方,讓她看到我。”
“她忍不了多久,肯定會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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