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失笑。
“什么上房揭瓦,我就是糊個報紙而已。”
喬雨眠干活干得熱了,剛把毛衣脫掉,里面穿了一個碎花襯衫。
她蜷在陸懷野的懷中,胸前的扣子露出了縫隙,能看到她襯衫里白色的胸衣,她急忙伸手捂住。
陸懷野滿心都是喬雨眠從凳子上掉下來的一瞬間,緊張得根本沒有去打量她。
這會看到她的動作,眼神也下意識地跟著手看了過去。
她白嫩的手沾著奶白色的漿糊,顯得手指更加細嫩。
雖然捂住了扣子,脖子往下的領子還敞著。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里面的胸衣。
他只覺得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耳根控制不住的癢,然后那癢意蔓延到了全臉。
喬雨眠看到陸懷野通紅的臉,自己也跟著面皮發熱。
她捶了一下陸懷野的胸口。
“你快把我放下來。”
陸懷野把頭抬得高高的,急忙應好。
喬雨眠被穩穩地放到了炕上,然后把凳子扶起來站了上去。
“你……你刷漿糊遞給我,我來貼。”
兩個人靜默無聲,配合得極為默契,喬雨眠剛刷好一張漿糊,一轉頭,陸懷野已經把剛才那張報紙貼好了。
兩個人干得非常快,不一會這個屋子就已經全都貼上了報紙。
喬雨眠清了清嗓子。
“你還沒說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陸懷野眨了眨眼睛。
“玉米已經全部扒完了,還剩一點就能收尾。”
“你們這屋的炕一直不能燒,懷玉天天跟我抱怨冷,我想著早點回來,把這個炕扒了,讓隔壁狗剩爹幫忙重新盤一下炕。”
喬雨眠不相信的看著陸懷野。
“你還會盤炕?”
陸懷野撓了撓頭。
“不太會,但是我知道先把這個炕扒了,把煙道里的灰掏一套,這樣狗剩他爹來了能干的快一點。”
“今天盤完,明天干一天,后天你們這炕也能燒火了。”
喬雨眠算了算日子。
上輩子交完最后一點公糧,玉石溝就要開始降溫,這炕確實應該趕緊盤。
“我來幫你一起。”
喬雨眠擼著袖子就要開始掀炕席。
陸懷野急忙攔住她。
“這活太臟了,還是我來干吧。”
陸懷野把炕席掀開扔在院子里。
“你把炕席刷一刷吧。”
喬雨眠看炕席也挺臟,便不再推拒,打了一桶水開始刷炕席。
現在用的炕席都是蘆葦葉子編的,不能長時間浸泡,也不能暴曬,否則會碎裂。
她把炕席簡單的淋了一些水,然后又打了一桶水,把肥皂放在水桶里揉搓變成了一桶肥皂水。
接著用刷子沾著肥皂水,輕輕地刷炕席上的污漬。
里面的陸懷野也開始了工作。
先是把炕上的土敲碎一點點地運了出去,然后再清理煙道里的灰塵。
喬雨眠刷完炕席想要進去幫忙,陸懷野把她推了出去。
“這里烏煙瘴氣,你快去歇著,我做就好了。”
喬雨眠沒再過去幫忙,而是拿出上午的白菜開始干活。
她從空間里拿出之前買的洋蔥和梨,切成小塊后,用搗蒜缸搗碎出汁。
再混合辣椒面,醬油,糖,香油,反正空間里有什么醬料就放什么醬料。
和了一大盆的醬汁然后嘗了一口。
雖然比不上后世的辣白菜,但是作為一道小咸菜,已經很美味了。
擠出白菜多余的水,然后將醬料一層一層地涂抹均勻。
從空間里拿出以前喬家的壇子,把辣白菜放進去,蓋上蓋子。
馬上天冷了,她要再做一些小咸菜,否則以陸家的存糧,這個冬天怕是沒什么吃的。
天色還早,看著陸懷野干活,喬雨眠推著推車出去。
“陸懷野,你把菜窖收拾一下,我去村子里找人換點菜。”
之前喬雨眠還發愁自己空間里的菜怎么辦,后來在柴房的后面發現一個地下菜窖,是冬天用來儲菜的地方。
喬雨眠指揮著陸懷野把地窖挖大了一些,還在山里撿了一些木頭,做了支撐,上面蓋了石板又填了土蓋了稻草,陸懷野又做了個小梯子上下方便。
陸懷安在下面能站直,喬雨眠進去就要貓著腰,但是空間也足夠他們使用。
空間里的菜全都熟了,她要找個借口,把菜都放進去。
喬雨眠推著車,只去了林家。
林家大兒子是木匠,人口也多,都十分勤勞,家里種了很多菜。
喬雨眠看了一下自己定做家具的進度,又拿雞蛋換了幾個南瓜白菜便離開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她從空間里把種的白菜和南瓜,西葫蘆等等菜拿出來放在板車上。
陸懷野看著她推了一車的菜回來,眼睛都瞪大了。
“你怎么換了這么多菜?”
那些蔬菜新鮮得不得了,好像剛從藤蔓上摘下來一樣。
喬雨眠打著哈哈。
“這不是馬上降溫了嘛,各家菜地里都有很多菜,我每家都換了點。”
“你別看多,這可是咱們陸家這一整個冬天的菜了。”
“你覺得多,我還覺得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