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六雙手交握不斷地搓著。
“這個是岫巖玉,俗稱岫玉,是咱們這邊獨有的玉種。”
“你手上帶的這個種類叫冷白冰。”
“這東西顏色深淺,透明度都影響著價格。”
“你從哪里得到這個東西的?”
喬雨眠沒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這東西價格怎么樣?”
高六搖搖頭。
“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東西可說不好。”
“我不太懂,不過也知道,這東西的價格也分做什么。”
“這些鐲子扳指不太值錢,雕一些擺件佛像才珍貴。”
“可現在這世道你也知道,也沒人敢雕這些東西。”
喬雨眠想起空間里那些石頭,最小的大概做個鐲子,大的能躺人。
關于這玉他還是得謹慎考慮。
“那像這樣的鐲子能賣多少錢?”
高六兩眼冒光。
“你手里這種能賣200塊,要是有青綠色或者葡萄肉,起碼能賣八百到一千塊呢!”
“但我們出原石,還要找會做的師父打磨,價格就沒那么高了。”
喬雨眠想了想。
“我家里有幾塊這樣的石頭,是之前我爸爸收藏的。”
“我們只賣石料,不要成品。”
高六有些著急。
“別介啊,只賣石料估計只能得一半,賣成品有七成呢。”
喬雨眠看向高六。
“你也說了,世道比較亂,我們倆像浮萍一樣,一沒出身,二沒靠山。”
“手里有這么多東西,萬一被人查了,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喬雨眠將鐲子摘下來放回絲絨盒子里。
“高六,你記住,貪多嚼不爛,有些錢我們有命賺,沒命花。”
高六渾身一冷,一瞬間后背沁出一層汗。
他反思自己,好像是鉆錢眼里了。
剛才還像是捧著個香餑餑,這會便成了個炸彈。
他把絲絨盒子放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我知道了。”
喬雨眠想到空間里那些石頭,他拍了拍高六的肩膀。
“你想賺錢我知道,別著急,我會給你機會的。”
“在機會來臨之前,我們要穩住自己。”
高六點點頭。
“喬姐,我相信你!”
喬雨眠點點頭。
看了看表,時間快到了。
她語氣輕松對高六道。
“我帶你看一場好戲,不花錢的那種。”
高六急忙穿戴外套帽子。
“走!”
喬雨眠沒騎自行車,兩個人頂著小雪走到了電影院門口。
電影院門口沒見何青山的蹤影,只看到孫寡婦穿得干凈整齊地站在那。
來的路上,喬雨眠已經將何家的事大體跟高六說了一遍。
剛才有點萎靡的高六一聽到這樣的大八卦,一下就來了精神。
看到孫寡婦一個人站在那,高六還有點緊張。
“這電影都快開始了,怎么就她一個人,這戲還看不看得起來了?”
喬雨眠也疑惑著。
難道何青山出了什么事?
就算何青山出了事,她還通知了田寡婦,引來了喬雪薇。
何青山不在,那兩人也不來么?
正想著,就看到孫寡婦像是在看什么一樣,往街對面走。
喬雨眠他們躲在一個胡同里,看到的只是電影院門口的側面,看不到街對面發生什么。
兩個人探出頭,望向街對面,就看到三個人廝打起來。
喬雨眠連忙介紹。
“那個男人就是何青山,短頭發的是田寡婦,穿著棕色大衣的是喬雪薇。”
高六拉了拉喬雨眠。
“喬姐,咱倆靠近點,我都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喬雨眠怕被發現,不想往前走,高六卻無所謂道。
“他們打架都來不及了,哪里能管得了咱們。”
喬雨眠有點不情愿,但也被高六拽著從后面繞,繞到了對面街的胡同里。
這個胡同有一個修自己行車輪胎的,兩個人躲在一排自行車后面,也算是電影院里的第一排了。
電影已經開演,街上沒有幾個人,三個人打的難舍難分,叫罵的十分難聽。
田寡婦被喬雪薇拽著頭發,因為頭發短,不得不歪著身子。
可她也不示弱,一手攥著喬雪薇的手,一手拽著喬雪薇的衣服領子,還有一只腳死死地踩著喬雪薇的腳。
“你個潑婦趕緊把我放開!”
“說什么我要給何家生孩子,我看你是瘋了吧!”
喬雪薇不理她,只是哭喊。
“打孕婦啦,快報公安!”
何青山在旁邊勸著喬雪薇。
“你松開她,不知道你聽了誰在胡說八道!”
兩個人是跟著孫寡婦來的,孫寡婦沒有上前,而是悄悄地隱在人群里看熱鬧。
這會看著三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她察覺不太對勁竟然想離開。
喬雨眠懟了懟高六的手臂,揚了揚下巴指著孫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