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想過要靠虞聽晚,靠虞幼寧,甚至想要靠著林遇......
但是種種事實告訴她,這些人,全都靠不住。
靠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的活,就只能靠自己。
久久沒有等到楚淮序說話,林夫人上半身努力掙扎,直接從輪椅上下去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顯得十分的狼狽。
“太子殿下,你看我這腿,這就是林若梨當初離開大雍之前,讓人給我下毒,才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啊!還請太子殿下幫我做主!”
拓跋若梨倒是絲毫不慌,“你說這是本宮給你下毒,證據呢?沒有證據,你這就是在誣陷。誣陷本宮,就算你是大雍的人,本宮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讓大雍給本宮一個交代!不管怎么說,本宮也是西涼的皇太女,代表的是西涼的臉面,怎么能允許你這么誣陷?”
林夫人此時是在地上趴著的,看向拓跋若梨的時候,只能撐著身子,仰著頭,斜著眼睛去看。
她本就滿眼憤恨,這么看過去,一雙眼睛更是通紅無比,“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才不是誣陷!”
“事實?那證據呢?”
拓跋若梨比剛剛還要淡定一些,聲音也是輕飄飄的,“拿不出證據,就是誣陷!”
“當然有證據!”林夫人接連冷笑,“這莊子上的莊頭,就是當初被你收買,給我下毒的那個人,現在還在莊子上關著,現在就能帶過來,和你當面對質。”
“好啊!”拓跋若梨笑著點頭,“那就把人帶過來吧!本宮也想聽一聽,這人是怎么構陷本宮的!”
說著,拓跋若梨動作優雅地坐了下來,眼中滿是不屑。
林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扯著嗓子喊,“來人,把莊頭帶來!”
林遇聞,掙扎的動作更大了,“放開我,我去將人帶過來!”
兩個西涼的侍衛卻并沒有松手,而是看向了拓跋若梨。
他們是拓跋若梨的侍衛,自然只聽拓跋若梨一個人的話。
拓跋若梨輕輕擺了擺手,“放開他,讓他去吧!”
侍衛聞,這才將手松開,任由林遇從地上爬起來。
林遇起身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只因為在地上跪著的時間太久了。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體,深深地看了一眼拓跋若梨之后,毅然決然地轉過了身,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外面走。
他不愿意相信拓跋若梨竟然變成了這樣,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既然拓跋若梨一點都不講情面,那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林遇不知道的是,他轉身走了之后,拓跋若梨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
那個以前對她那么好,什么都包容她,甚至為了她和林夫人吵鬧反林遇,終究是不在了!
現在的林遇,滿心滿眼都在想著怎么讓她死。
親生父母尚且從來沒有真心對她好過,更不要說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舅舅了!
既然這些人對她都不是真心的,那就不要怪她對他們絕情了。
拓跋若梨朝著一個侍衛看了一眼。
什么話都不用說,那侍衛瞬間就明白了拓跋若梨的意思,眼神都變得堅定起來。
眾人在屋子里等著,也沒等多長時間,林遇帶著莊頭回來了。
莊頭并不是一直在屋子里關著。
若只是關著,還要給吃給喝,那不是便宜他了嗎?
林夫人讓人看著莊頭,給他帶上了手鐐和腳鐐,讓他在莊子里干活兒,一天到晚沒有閑著的時候。
不僅要干活兒,還不給那么多吃的。
幾個月下來,干得多,吃得少,還每天風吹日曬,又不能好好休息,莊頭整個人看起來都越發的蒼老了,走路都是晃晃悠悠,像是沒幾天可還活的樣子。
當看到坐在上手的拓跋若梨之后,莊頭瞳孔巨震,嘴角也動了動,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林夫人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她看到莊頭之后,眼神變得越發的凌厲,眼中多了許多的憎惡。
下毒這件事雖然是拓跋若梨吩咐的,但是畢竟是莊頭親自做的。
可以說,她現在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莊頭的緣故。
這種情況下,她怎么可能不恨莊頭?
“說吧!”林夫人咬牙切齒地開口。
莊頭聞,下意識地看向了林夫人,“說什么?”
“自然是說一說,你和她是怎么勾結的,又是怎么從她手中得到的毒藥,怎么給我下毒的。”
林夫人說話的時候,手指還指著拓跋若梨。
莊頭垂著頭,果斷地搖頭,“小人不懂夫人在說什么,給夫人下毒,是小人一個人的主意,和別人沒有任何關系,這一點,小人之前就和夫人說過了,夫人怎么就不信呢?”
“什么?”林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莊頭,“你...你怎么胡說八道?你以前分明不是這么說的!你之前說了,就是林若梨離開之前給你的毒藥,你一個小小的莊頭,去哪兒弄這么厲害的毒藥?”
莊頭還是低垂著頭,但是一點都沒有改口的意思,“就是我買的,我花了好幾十兩銀子買的。”
林遇也皺起了眉頭,“胡說八道!那樣的毒藥,怎么可能是幾十兩銀子就能買到的?你為什么要說謊?你是害怕她?這是大雍,不是西涼,太子殿下也在這里,你放心好了,她不能拿你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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