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柔和,但是卻能照亮兩人腳下的山路。
對別人來說十分陡峭,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的山路,對他們兩人來說,卻像是如履平地一樣。
沒用多久,兩人就下了山。
順著小路,一路走回了前面。
才剛到念一的禪院,虞幼寧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流云。
流云是不會擅自離開楚淮序身邊的。
既然流云在這里,那楚淮序肯定也在這里。
虞幼寧腳下步子不停,“阿序來了,肯定給我們帶了好吃的!”
念一聞,神色少有地發生了些許變化,“幼寧不生太子殿下的氣了?”
“我本來就沒生阿序的氣啊!”
話雖然這么說,虞幼寧的臉上還是帶上了些許不好意思。
“我那是遷怒。遷怒是不對的,我應該給阿序道歉!”
她說著,腳下的速度都更快了,很快就跑進了屋里。
念一停在了原地,目送著虞幼寧進屋。
不多時,屋內就傳出了虞幼寧道歉的聲音。
不僅虞幼寧在道歉,楚淮序也在道歉。
兩個人現在差不多高,站在一起互相道歉,這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讓人想笑。
但念一并沒有笑。
念一盯著看了許久,朝著才走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虞幼寧和楚淮序已經坐在了桌邊。
桌上擺滿了飯菜和點心。
“這些都是素齋,佛子可以隨意食用。”楚淮序道。
雖然知道念一是葷素不忌的。
但是念一不忌諱是念一的事,他還是要做好自己該做的。
“太子殿下有心了!多謝殿下!”
虞幼寧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見兩人還在客氣,趕忙催促,“你們兩個別說啦,快些吃飯吧,我的肚子都要餓扁了!”
飯后,虞幼寧和楚淮序這才一起起身,跟念一告辭。
兩人出了皇覺寺。
即便天色已經黑透了,但還是坐著馬車往京城去。
車廂里放著夜明珠,光線柔和,但是卻能讓人看清楚車廂內的情況。
“阿序,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幼寧,我已經想好怎么辦了!”
兩人同時開口,說出的話也都是一個意思。
虞幼寧抿嘴笑了,“你先說。”
“我已經和父皇商量好了,沒有什么是蠱蟲在誠王體內破體而出更好的了。父皇也答應了。”
楚淮序說得簡單。
但是想讓皇帝答應這么做,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堂堂親王,在萬壽節當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死得這么凄慘,這對皇帝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事情傳出去,免不了會有人說皇帝無能,說大雍無能。
而且,還會和西涼撕破臉。
原本表面的和平,也維持不住了。
雖然會帶來這么多不好的影響。
但是,楚淮序還是說服了皇帝,皇帝最終還是答應了。
但這些,楚淮序就沒有跟虞幼寧說了。
虞幼寧眨了眨眼,“阿序,咱們兩個想到一起去啦!我也是這么想的!”
聽到虞幼寧這么說,楚淮序也十分的高興。
他和幼寧,果然是心有靈犀!
“幼寧,可你之前不是說,那蠱蟲到了男子的體內,用不了多久就會死掉嗎?”
“是這樣啊!不過,我可以用別的辦法,讓蠱蟲迅速長大,然后再死掉!”
虞幼寧從來都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
既然她這么說了,就說明寧她是真的可以做到。
楚淮序心中最后一點擔心也消失了,“好!那我們回去之后,就商量一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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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時間,轉瞬即逝。
這半月里,京城又有一些人家傳出了喜訊。
最初去找拓跋若梨看診的那些婦人,竟然都有了身孕。
雖然才半個月,但是醫術比較好的郎中,卻已經能把脈把出來了。
這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甚至有人在說,拓跋若梨就是觀音座下的送子玉女。
若非如此,拓跋若梨怎么可能成為西涼的皇太女?
因為拓跋若梨的口碑直線上升,以前人人喊打的林思瓊,也再度成了香餑餑。
以前和林思瓊交好,后來又對林思瓊避如蛇蝎的后宅婦人們,都開始給林思瓊遞帖子。
林思瓊雖然不是每次都去,但半個月下來,也去了兩三次宴會。
現在,這些婦人見了她,都會尊敬地稱呼一聲上沈夫人。
就連皇帝的萬壽節,都允許林思瓊前去參加。
這天一大早,林思瓊簡單地用了一碗燕窩后,就開始了梳妝打扮。
今日,虞聽晚肯定也會去。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虞聽晚了。
這一次,一定要狠狠地將虞聽晚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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