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決斗
今兒這許州城……可熱鬧。
有決斗。
開封府廣行鏢局的大鏢頭鄭目開,要在城里的擂臺上跟淮安俠義門的
擂臺決斗
但其實不是……
她在這里藏字了,這“禺”其實不是禺,而是“偶”,因為還有你們兩個“人”坐在那兒嘛。
初雪姑娘聰明伶俐,她一看那二人身上的衣衫、靴子,還有袖口和腰帶的細節,便知他們都是有妻室的人,而且他們的妻子把他們照顧得很好;這個“偶”字,就是在提醒他們,家中還有妻子;故意缺個偏旁,是在勸他倆做個“人”,有點兒良心。
所謂“一絮不分二禺”,不是說我不把自己“分給”你們倆,而是在說我初雪不想來“拆散”你們這兩對“佳偶”。
她……是這么想的。
但鄭目開和葛世,可就不是這么想了。
這倆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你們以為能當上頭牌的姑娘都是什么文化水平?要是女人能考功名她們早做官了,就你倆這樣兒的還想見頭牌?這不招倒霉嗎?
就這樣,鄭葛二人把那句話理解成了字面意思了,而按照那個意思去解釋,對方似乎是在暗示“你們倆若是只來一個,那我這片雪就落那兒了”。
于是,他們就按照“二桃殺三士”那個路數自己杠上了。
兩人說起來也都是武林中人,名門正派,總不能大晚上的在青樓外邊兒直接就打,打完之后贏了的再回去?那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所以他們就相約,今日未時,許州城內東街擂臺,一較高下。
至于理由嘛……他們自然沒有公開表示是為了個妓女,對外只說是切磋武功,決個高下;但考慮到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不好收場,故而還是跟當地的地保打了招呼,簽了生死狀。
場面話,是這么說的。
可其實呢,兩個人都是動了殺心的。
生死狀都簽了,還能留手?
這玩意兒,就相當于是“合法殺人契約”,只要雙方自愿簽下,事后就是生死由天,哪一方的親朋事后都不得來尋仇,誰要是尋仇或者變向的報復,那反而就是你有錯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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