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兄弟”
酒是白的,喝下去臉是紅的。
銀(金)子是涼的,攥在手心里是熱的。
孫哥給的那錠金子,管用……
只消片刻,那老鴇就一口氣領著十幾位姑娘過來了。
好在這雅間兒也寬敞,十幾個人進來分兩排站一站,依然可以站得下。
不得不說,這七柳幽闌的姑娘水準確實是高,孫哥只是瞇眼一掃,便發覺她們每一個生得都十分標致;且不僅是長相,就連妝容、體態還有氣質也都是相當不錯。
當然了,雙諧今日是來查案的,玩樂只是幌子,這些姑娘是天姿國色也好、沉魚落雁也罷,他們也志不在此。
“嘿嘿……我瞧瞧……”待那些姑娘都站定了,孫亦諧又是淫笑開場,隨即就沖那
“都是為了兄弟”
于是乎,那老鴇一上頭,真就去請自己的“四大王牌”去了。
待她出了房間、帶上了門,總算可以暢所欲的黃東來立馬來了一句:“孫哥,你也太他媽猛了吧?你這窯子逛得是得心應手、游刃有余啊!”
“哎呀……”孫亦諧拉長了嗓門兒,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都是為了兄弟……逢場作戲嘛。”
“你這戲入得有點深吶,怕不是本色演出哦?”黃東來接道。
“毛!”孫亦諧喝了口酒,隨即便扯開了話題,“不過我摸著良心說句,這些妹子都蠻慘的,從表情到說話都訓練得滴水不漏……唉,也都是為了生活啊。”
“生什么活啊?人家那最多叫生存,妓院訓練她們則是為了生意……總之這個世界對女人可不友善。”黃東來說到這兒,不禁回憶起了他倆原本所在的那個宇宙,感慨道,“還是我們以前的世界里男女平等些,你看你以前,老婆讓你洗碗,你屁都不敢放就去洗了……”
“滾!老子上輩子也是一家之主!”孫亦諧打斷道,“我洗碗只是為了興趣,誰敢強迫讓我洗碗?我一個耳光就甩過去!”
“是是是,大家都知道嘛,你那張臉奔著你老婆的手就呼過去了嘛,可不就是一個耳光嘛。”黃東來笑道。
孫亦諧歪著頭,那口頭禪又來了:“媽個雞的,你給老子閉……”
吱——
就在他要罵街的時候,忽然,房門又被推開了。
人還未到,一陣香風便先吹了進來。
緊接著就看到老鴇攙著一位絕色的佳人,緩步邁過門檻兒,來到了他們桌前。
來的這位,是“春雨”姑娘,即這七柳幽闌的四塊招牌之一。
招牌之所以是招牌,肯定有她的道理;春雨只是往那兒一站,都不用說話,她那種存在感、吸引力,還有氣場……便將此前來過的那十幾人統統比了下去。
所謂的“美”,除了五官、臉型、身材等客觀因素外,更重要的是一種主觀上的感覺。
要當青樓里的花魁,就必須明白別人要在自己身上找的感覺是什么。
那種東西要總結的話就是——以最卑賤的身份,做最高不可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