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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宗的陣亡,也宣告了刺殺行動的失敗。
原本由“風”、“林”、“火”、“山”、“陰”、“雷”六支小隊組成的聯合刺殺隊,如今便只剩下了一些負責清理御所外圍崗哨的風小隊成員。
這些風小隊的人幾乎都是忍者,本就不擅正面強攻,即使沒有雙諧在場,他們也已不可能在信長剩余的那些家將保護下取走信長的首級。
因此,現場指揮官重藏在經過了一番短暫的思想斗爭后,最終還是吹響了葉笛,發出了撤退的信號。
不消片刻,這些刺殺隊的殘黨便都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信長手下的兵士損失慘重,自也無力追趕刺客,故今夜之戰,到此即算告一段落。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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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川先生……別緊張嘛。”黃東來這時則唱起了紅臉,“我們又不是來向你興師問罪的,只是向你打聽點情況,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們非但不會為難你,而且……”說著,他就將視線側移,看向了房間角落的一個錦盒,“剛才信長公賜給我們的這些賞錢,我們也愿意統統轉贈給先生。”
此處咱提一嘴,這盒賞錢,是今夜早些時候,信長為了感謝雙諧幫他擊退了那些刺客,主動提出要給的。
而孫黃二人也很默契的在聽到這個提議時雙雙露出了極為貪財的嘴臉,猴急猴急的就給收下了。
這樣一來,信長便也放心了不少,因為在他眼里,人的欲望,即是軟肋,有了欲望,便有了“價格”……便可以被收買、被控制、被打敗。
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那種看起來沒有欲望的人;這種人,往往不是真的沒有欲望,而是他們的欲望已不同于一般的世俗之欲;他們有著更高的野心或追求,他們的“價格”是大多數人出不起的,故這種人難以被收買控制、也很難被擊潰。
雙諧自然不希望自己在信長的眼中變成這種人,所以他們才故意做出那副吃相,防止信長又來對他們做些試探、或進一步深挖他們的真實目的。
眼下面對細川,黃東來順水推舟地就把這盒錢財當作了籌碼,因為他已看準了,細川絕對是吃這套的。
“這……此話當真?”果然,細川被黃東來這么一哄,心思即刻就起了變化,其目光順勢也移到了那錦盒上,然后那盒子就好似釘在他眼里似的出不來了。
“黃哥講話當然作數,但前提是你得好好配合,實話實說。”扮白臉的孫亦諧這時又接過話頭,用威脅的語氣道,“你要是還像剛剛那樣跟這兒裝傻……”他頓了頓,露出一臉獰笑,“……今晚這里已經死了很多人,再多一具尸體,你猜會有人在乎嗎?”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細川不久前才親眼見識過雙諧的武功,他當然知道,這兩人若要殺他,他連喊救命都來不及;而且孫亦諧的恐嚇說得完全沒問題——細川他本來也不是信長的人,雙諧就是把他剮了信長也不會在乎,到時候就說是刺客的余黨殺的,又怎么樣呢?誰會追查?足利義昭那邊會在乎嗎?那更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