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孫亦諧是個中原人,他在中原的聲望背景,到了這兒基本沒啥用,如今淪為階下囚,要是稍有不慎,隨時可能人頭落地啊。
慶次郎這么一琢磨,立馬正色道:“孫兄,你可別太大意了,你我的情況不同啊……要不然,我跟他們說說去,就說你是我的朋友、同樣也是一名傾奇者,故行才有些古怪,你呢……就繼續用‘龜田一峰’這個假名字,這樣沒準我能讓他們把咱一塊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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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獄
孫亦諧一聽這話,心說這慶次郎還真挺講義氣,若自己連帶他一起忽悠,雖不是不行,但后續可能會帶出不少麻煩,所以考慮了幾秒后,孫亦諧便收起了那嬉皮笑臉的狀態,左右看了看,見獄卒不在、其他幾間牢房的犯人也是各忙各的,他便壓低了聲音對慶次郎道:“兄弟,其實……我是故意被抓的。”
話音落時,慶次郎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跟上了孫哥的思路:“如此說來,黃兄可是在外接應你?”
“不錯。”孫亦諧見對方思維敏捷,很快就意識到了黃東來不在這兒的原因,也是頗為高興,因為這樣他接下來的解釋工作會更加容易,“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這次來日本的真正目的,是找回一樣東西,而這件東西,如今就在這佐原之中。”
慶次郎聞,倒并沒有很意外,他只是消化了一下這些信息,隨即又問道:“莫非……你們是大朙朝廷的人?”
他會這么猜,也很正常,在那個時代能“出國”的人,排除被迫流亡的情況,哪怕是經商的也都有很深的“官方背景”,更不用說他倆出國竟然只是為了“找回一樣東西”,這根本就不是能夠支撐起一次跨國的動機,而是帶有明顯的“任務”屬性的。
“不是。”孫亦諧頓了頓,“但這件事情,我們確實是在替朝廷辦。”
這話背后的可能性就多了,鬼知道他們是被威逼還是利誘才來的,亦或者單純是雇傭兵性質。
但這確實解答了慶次郎先前的許多疑惑,他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這兩人手段高明老辣、行卻充滿了江湖氣,也明白了雙諧為何有時會流露出俠義隨性的一面,有時做事又非常功利。
“那在下便多問一句……”慶次郎思量半晌,再道,“孫兄把這些都告訴了我,是否是希望在下幫忙?”
“那倒也不強求。”孫亦諧這話說得也圓滑,“主要是我覺得你這個人信得過,告訴你這部分情報也沒關系……況且讓你知道了這些,也能防止你出于好意而做出多余的事。”
“所以孫兄的意思是,我若想幫,你就再把更多的詳情告訴我,我若不想,那也不必特意來搭救你,顧好自己性命要緊?”慶次郎總結道。
“沒錯,要如何做,由你決定。”孫亦諧道。
此時,慶次郎便心想:看來他倆這“任務”跟大名之間的斗爭并無關系,而且究竟是什么樣的東西能讓這么兩位奇人異士不遠萬里自大朙過來尋找?
事到如今,慶次郎的好奇心、以及他最初遇到雙諧時對這二人俠義之舉的信賴無疑占了上風,反正確定了這事兒也不是什么政治斗爭,那他也就沒啥心理包袱了,想通了之后他便笑道:“呵……有意思,那讓我也插一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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