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罷黜那楊承的太子之位,另立新儲,不過是遲早的事。
到那時他楊承算什么?不過是個失了勢的喪家之犬罷了,有何可懼?”
他話音未落。
咻!
一道細微卻凌厲無比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幾乎同時,一道無形氣勁自議事廳外閃電般射入。
噗嗤!
韋家五爺臉上那輕蔑不屑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茫然。
下一刻,他的頭顱毫無征兆地從脖頸上分離,滾落在地,鮮血如噴泉般從斷頸處洶涌而出,濺了旁邊幾人一身。
無頭的尸體晃了晃,重重栽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廳內所有韋家核心成員,包括族長韋昌明在內,全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眼睜睜看著老五的頭顱滾落在地,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
直到。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兩道身影,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議事廳門口。
左側男子一襲青衣,面容平靜,眼神淡漠地看著廳內的血腥景象,似乎只是看到了一只螞蟻被踩死。
右側女子,白衣勝雪,容顏絕世,此刻卻面罩寒霜,右手指尖還殘留著一絲未曾散去的劍氣。
“糖糖。”
青衣男子有些無奈地側頭看了女子一眼,“你怎么就出手殺人了?”
唐星榆冷哼一聲,眸中煞氣未消:“誰讓他嘴巴不干凈,身為臣子,竟敢公然說當朝皇太子為喪家之犬,此乃大不敬之罪,本就該死。”
直到這時,韋家眾人才像是被冰水澆頭,猛地驚醒過來。
當他們看清門口那青衣男子的面容時,無邊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們的心臟。
雖然時隔十年,但十年前對方就已經十八歲,與如今容貌雖然有所不同,但也不至于會有太差差別。
頃刻間,特曼一個個亡魂大冒,臉色煞白如紙,身體都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楊承?”
韋家四爺像見了鬼一般,失聲尖叫。
“敢直呼皇太子殿下名諱,掌嘴。”
唐星榆目光冷冷掃過他。
韋家四爺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是本能反應,抬起手就對著自己的臉頰左右開弓。
“啪啪啪……”
他低著自己狠扇,一邊打一邊哭嚎:“殿下恕罪,小人嘴賤,小人該死。”
其他韋家眾人,包括族長韋昌明在內,此刻哪還有半分先前的囂張與僥幸。
“噗通噗通!”
他們當場就跪倒一地,磕頭如搗蒜,渾身抖得厲害。
“參見太子殿下。”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楊承根本沒看那些磕頭求饒的人,目光直接落在跪在最前面的韋昌明身上。
“韋昌明。”
聲音平淡,卻如驚雷在韋昌明耳邊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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