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徑,跟造反又有什么分別?還有你們不敢、擔不起的事情?”
云逍‘呵’了一聲,嘲諷道。
“大明的商賈,的確是苦!”
“然而苦的是那些小商小販,販夫走卒,絕不是你們這種靠走私賺得腦滿腸肥的奸商!”
云逍說到這里,再也難忍心中怒火,朝侍衛喝道:“來人,掌嘴!”
幾名侍衛上前制住鐘長泰,一人脫下鞋子,用鞋底朝著他的臉猛抽。
十幾下過后,鐘長泰的臉腫成豬頭,滿口牙齒被打落,云逍這才揮手讓侍衛放了他。
“我,不服……”
鐘長泰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卻繼續強辯:“國師所不虛,然而官員貪腐,依然是真……沒有他們包庇,我等商賈怎么敢走私?罪魁禍首是他們,你卻逮著我們這些草民撒氣,不服!”
眾多官員心頭大恨。
看來這廝是打定主意,為了保住小命,要將整個廣東官場拉下水。
云逍被氣笑了,“因官員貪腐,你就可以名正順的走私,這他娘的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本國師行事,又何須在意他人眼色?你一個商賈,服或是不服,又能如何?”
云逍冷哼一聲,目光從商人身上掠過,然后投向眾多官員,“商人作奸犯科,本國師要罰!官員貪腐,我同樣要治!”
眾多官員無不惶恐難安。
如今的廣東官場,上上下下又有幾個屁股是干凈的?
要是細查下來,連張鏡心、林贄這種官聲還不錯的封疆大吏,都難以幸免。
云逍回到座位上坐下,開始尋思著該如何處置這些官員和商人。
他輕輕敲著椅子扶手,每一次敲擊,都仿佛敲打在眾人的心口上。
每個人都是心驚膽戰,身家性命都在國師的一念之間啊!
就在這時,兩廣總督府的人來報:“都指揮使黃大勛帶到!”
云逍命人帶過來問話。
黃大勛四十來歲,相貌堂堂,一身二品武官袍服也是收拾的齊齊整整,看上去不像是貪生怕死之輩。
行禮過后,云逍問道:“外夷入侵,林撫臺親自前去調兵御敵,你卻推諉不肯,這是什么緣故?”
黃大勛振振有詞:“朝廷法度不可廢,下官不歸巡撫衙門節制,因此不敢擅自出兵。”
“有道理!”
云逍點了點頭,又問:“佛朗機戰艦順江而上,直逼廣州城,危及全城百姓,你有守土之責。這又該作何辯解?”
黃大勛依然很有道理:“江河歸水師管轄,下官只管地面上的,因此下官并無失職之罪!”
云逍一臉懵逼地看著這武官。
說的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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