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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六零年代攀高枝
盯著男人皮鞋濺起的水花,輕笑出聲,上身的白襯衫被打濕,跪在地上的膝蓋被冰涼又粘膩的觸感激的生疼,他笑了兩聲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左右跪一晚的事,淋點雨不算什么。
細密的雨絲如銀線般紛紛揚揚地飄落,為四合院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
庭院中,古老的槐樹在雨中靜靜佇立,枝葉被雨水洗得翠綠欲滴,每一片葉子都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樹下的石桌石凳已被雨水打濕,上面積攢著一洼洼的小水潭,倒映著天空和周圍的景致。
四合院的回廊下,池硯拿著一柄油紙傘,隔著雨水串成的水簾,透過水簾眺望著四合院的景致。
她平日里也不是個喜歡淋雨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要在雨中走走,可能是雨中空氣格外好的緣故吧。
一身黑色連衣裙,被風雨吹的散亂,她折返回身披了一件長妮大衣,撐著油紙傘往烏子恒的住處而去。
雖然不喜歡孩子,但該看還得看,總不能給自己生出個白眼狼吧,那不得虧死自己。
孩子小的時候養起來又費勁又不記人,她才懶得費那苦,頂多是多看兩眼,不讓孩子眼生她就行。
烏子恒在青省的住處是和她住所差不多的小四合院,緩步進入被雨幕籠罩的小四合院,她本準備直接去見兩個小孩的,卻看到了屋方廊檐前單膝跪地的高挑清瘦的背影。
白襯衫配黑長褲,熟悉的背影,池硯都不用看就知道跪著的人是誰。
馮旭則。
背脊挺直的男人單膝半跪著,馮旭則感覺雨水一停,頭頂被一片陰影籠罩,他抬頭望去,就看到了女人淺笑晏晏的精致面龐。
女人身形高挑纖細,肩披米白色毛呢大衣,內著一襲黑色吊帶連衣裙,前凸后翹,遠山黛眉如煙雨含波,清絕瀲滟的狐眸疏淡而冷漠,睨著人的眼神說不出的蠱人。
溫沉柔和,知性優雅。
硯硯來了,他低下頭顱盯著女人腳踝處的小鈴鐺,眼神變得飄忽,這鈴鐺是他親手帶上去的。
將油紙傘偏向馮旭則,垂眸打量著被雨水打濕發絲的男人,豆大的雨珠從青年人的發尾滴落劃入脖頸,從鎖骨一路向下,沒入白襯衫。
俊美雅致的面龐如冷玉惑人,她一把掐住男人的下巴,將青年的臉面向她的方向提了起來,親昵的撫摸著男人的面頰,紅唇輕啟:
“小馮先生,怎么就跪這兒了呢?”
“挨罰。”馮旭則的臉頰在池硯的手中親昵的蹭了蹭,被雨水打濕的凌亂碎發遮住了眉眼,微抿的唇角輕輕觸碰女人的指尖。
“小可憐。”池硯將手中偏向青年的油紙傘緩緩收回,愛憐的摸了摸青年的額頭道:“我去看孩子。”
說著,池硯把身上的米白色毛呢大衣脫下來披在了男人身上,在青年不舍得目光下,一步步向屋舍走去。
行走間濺起的水花落下一片片漣漪,漣漪一路輕蕩入了馮旭則的眼底、心頭。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女人的背影,默默攥緊了手心。
女人如瀑青絲垂落至楚楚的腰身上,背脊單薄,飄逸的裙擺垂落到小腿肚子,白皙精致的腳踝上是一根紅色細鏈腳繩,邁步間搖曳生姿。
直到進入房間,消失在他眼前。
心口似乎伴隨著女人的離開空了一塊,他攏緊身上披著的毛呢大衣,眸子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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