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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六零年代攀高枝
“哦,辛苦了。”池硯姍姍收手,又有點賤嗖嗖的來了句:“要不給你付點工資?一個月五十。”
“我缺那點兒工資?”烏子恒嘆口氣,盯著池硯的眼睛不放,轉而改口道:“工資是吧,我確實缺,你過來我和你說。”
“得寸進尺。”池硯靠近了些,側眸道。
男人的薄唇印在了側臉上,輕柔的觸感不帶任何欲念,清淺又虔誠,仿若信徒將要獻祭他的所有。
池硯單薄的身體微僵,垂眸不吭聲了,大抵是良心發現,感覺老男人其實也挺溫柔的。
毫無保留的虔誠讓她這個老司機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后退半步,修長的手指掐上男人的面龐,仔細的端詳這張令人腿軟的臉。
這張臉的皮膚并不算白,是常年訓練的古銅色,五官深邃立體,劍眉英挺濃重,上挑而狹長的狼眸極具侵略性,看人的目光中總有種審視挑剔感。
微抿的薄唇淡淡的上揚,心情的愉悅被寫在了嘴角。
池硯一把甩開了男人的臉,突然感覺這一幕歷史性的似曾相識。
七年前相識時,他們也是這副樣子,她也是這樣提著人家的臉打量后一把甩開。
“你動搖了,你在為我動搖。”烏子恒盯著池硯思索的眸子,篤定道。
“嗯。”她點點頭并不否認這點:“別為難他了。”
這個他是誰兩人都懂,是馮旭則。
不說烏子恒都不準備為難了,一說他就不得勁兒,拳頭癢癢的又想把人揍一頓了。
聲音淡淡的應了一聲:“那是我副官,我有分寸,用不著提醒。
而且我也沒怪他,喜歡一個人的自由本來就沒有限定,他能招你喜歡是他的本事。”
最后他又補了一句:“我就是氣不過而已。”
是默認不為難馮旭則了,烏首長還挺嘴硬心軟的。
看完孩子,她心情還算不錯,拎著油紙傘就出了門,走到庭院中打量著雨幕中身子筆挺半跪著的身影,男人在雨水的沖刷下渾身都濕透了。
池硯嘴角微微上揚,步伐徐徐的走到馮旭則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拂去他臉上的雨水,調侃道:“小馮先生,這是何苦呢,還在這雨中跪著,都成落湯雞啦。”
馮旭則抬起頭,眼中滿是深深的執著:“不用管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明知他心思卻與你在一起,我心中有愧,容我跪一夜認錯。”
池硯站起身,將撐開的油紙傘罩在他頭頂,“烏子恒沒怪你,起來吧,別跪著了。”
馮旭則半跪著向池硯的方向挪了兩步,虛虛的一把抱住池硯的腰身,將頭埋入池硯的懷中輕輕蹭了蹭。
“不用,我跪著,硯硯快回去吧,你穿的單薄還把衣服給了我,一不小心就會著涼。”
“隨你,真能折騰。”池硯揉了揉懷中濕答答的短發,感覺衣裙都有點潮了。
將手中的油紙傘塞入他手中道:“自己撐著,跪完了喝碗姜湯。”
說完她也不看傘下跪著的馮旭則,徑直走入雨幕中,黑色的裙袂在半空中滑動,腳腕上的紅繩鈴鐺叮咚作響,步履間搖曳生姿。
馮旭則想要將傘遞回去的手頓在原地,默默攥緊傘柄,斯文的氣質微淡,帶上了幾分深沉,他的眼神始終落在她那道高挑娉婷的背影上,注視著那道身形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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