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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六零年代攀高枝
被嘲諷了,烏子恒反而轉過身打量著池硯。
男人深邃鋒利的眼神逐漸變得放縱,其中包含著的侵略欲望如同化不開的墨,濃稠的令人腿軟。
其中的意味太過濃厚,池硯感覺自己都快被活拆了。
她發現烏子恒這個人就是行走的荷爾蒙,也難怪縱情聲色那么多年還有不少女人想倒貼。
快走兩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一點點查看著不同攤位上的商品。
雖說貴有貴的好,可池硯對于這些外匯攤上的東西是真沒多感興趣,外匯攤上的衣服雖說比國內大眾穿的灰撲撲的衣服好看,卻也沒有她想要的感覺。
偶爾會有一些特別暴露大膽的衣服,一看就不是給國內人穿的衣服。
還是古代的唐裝漢服更加賞心悅目些,外匯交流攤位上買的衣服洋不洋中不中的,著實不怎么好看。
不說衣服,攤位上賣的古董字畫池硯是越看越煩躁,越看越覺得無語。
國內用這些東西和犯天條似的,結果外匯攤上沒有這些古玩字畫就和開不下去沒品位似的,還真是雙標的可以。
最讓她上火的不止如此,而是攤位上這些古董字畫的來源,這些古董字畫不是從國內的高官大員中抄家抄出來的,就是從一些書香門第中敲骨吸髓敲出來的。
總而之,這些東西無不是沾著國人血淚史掏出來的,現在卻放在外匯攤上供一群洋人品鑒把玩。
令人感覺諷刺又嘲諷。
許是看出了她的心情不佳,烏子恒伸手屈指敲了敲她蓬松的發絲,低沉的聲音和緩了不少,慢慢吐字道:
“看到古董字畫難受了吧,之前我也難受,可惜弱國無外交,經歷這些事是歷史的必然,不過我們雖然無法改變已經成為事實的歷史,卻能夠書寫未成定局的未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一天不會太遠。”池硯點點頭,這一點她比烏子恒更加堅信。
因為她曾親眼見過山河盛世,也曾踏遍盛世山河。
緩了緩心緒,池硯發現自己這爛人居然還挺有原則的,也不知道該不該笑自己在這片土地上爛的不夠徹底。
行走在攘來熙往的外匯攤位間,池硯興致不算太高,古寶玉器看著心煩,衣服首飾沒個她特別看重的,感覺也就一般。
剛準備繼續往前走,池硯突然頓住了,一件淺藍色旗袍吸引了她的注意。
細膩的絲綢面料泛著柔和的光澤,似被月光傾灑過后粼粼的湖面,深藍色燙邊的領口處綴著兩道精致繁復的盤扣。
肩頭處用靛藍色繡了兩朵徐徐綻放的鳶尾花,肩臂被淺色廣紗覆蓋,古香彌散,像極了江南煙雨里的天色,典雅清麗、寧靜悠遠。
腰身掐的極細,順滑的面料一路綢順的垂至腳踝,裙面上開出了一朵朵被丹青書染的鳶尾花,層層花瓣栩栩如生的綻放在裙角之上。
由于時代的保守性,旗袍從膝蓋高一寸處開叉,恰到好處的高度增添了幾分國人特有的含蓄與性感。
這都不應該叫旗袍了,說是藝術品都不為過。
以池硯的眼光來看,旗袍上刺的蘇繡絕對是大家所做。
“喜歡?”烏子恒哼笑一聲,臺步走了進去,池硯緊隨他身后進入店面。
比起購買這身旗袍,其實她更想見見給旗袍刺繡的大家,她一見這旗袍就感覺技癢,想要向大家學習一下刺繡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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