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怪呢,這小賤蹄子命硬的很。”池二定呦呵了一聲,一臉不以為然。
眼看池敏倒地了,池硯躲的更遠了,她自從來了這里之后就一直看醫書,雖然技術沒多少,但紙上談兵一下還是可以的。
看池敏的情況應該死不了人,不過死便死了,關她何事?
只要她自己沒事便成就行。
眼看池敏倒地,池解放只是淡淡一瞥,沒有過分冷淡,也沒有過分激動,他越過昏死不知情況的池敏回了房間,池硯緊隨其后。
池學友一家在大門口面面相覷,想要直接硬闖卻只能吃到門尾氣。
等看到池硯兩人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池解放手中拎著一個長條形的布袋子,而池硯跟在池解放身后,感覺心驚肉跳的。
池解放手中拿的是槍,卻不是土槍。
她算是看出來了,池家之前絕對和民國時的軍閥有點關系,就算不是軍閥,也是軍閥同黨。
不然池家的家中怎么會有步槍,甚至還有火藥,也難怪日后的池解放會跑去涉黑,感情是真有點東西才敢放手干啊。
解開破布袋,池解放抖了抖手中的步槍對準池學友呵笑一聲道:“大伯,我雖然恭喜三位堂哥能去市里讀書,但讀書的路可不是通往我家大門的。”
好彪悍的門風。
池硯服了,也不知道池老爹是怎么通過政審的,可能池家的政審確實清白,這些東西是祖輩留下來的。
“侄子侄女,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池學友看著對著腦門的家伙事兒,冷汗都下來了。
雖然民兵手里的土槍他們經常見,但民兵也沒把土槍對著他的腦袋過,這一把過的著實心驚膽戰。
“那三位堂哥,你們去市里念書的路通不通呢?”池硯打量了一圈池家人,白皙的小臉帶著幾分調侃逗趣。
可被逗趣的幾人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小兔崽子。”池三虎唾了一聲,最后卻在家伙事的威脅下憋住了沒再出聲。
“不通,此路確實不通。”流氣慣了的池二定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生怕腦袋搖慢了就開花了。
眼看事情要結束,池硯伸手指了一下池敏。
“把池敏弄去治療,聽懂嗎?”池解放跺了跺槍托,一只手敲了敲池硯的額頭。
額頭發疼,這小子用牛勁敲她啊,池解放這是在警告她老實點啊。
“懂了。”池學友珊珊的帶走了池敏,把人送去了衛生所。
等人都走完了,院子里就只留下了她和池解放兩個人。
目光落在了池解放手中的家伙事兒上,其中的琢磨不定看的池解放頭皮一下子炸開了。
“硯妹兒,怎么這么看親哥?”池解放摸了摸懷中的家伙事兒,親昵的樣子看的池硯頭皮發麻。
“你也就裝模作樣吧,手里拿的和模型也差不多,頂多嚇唬嚇唬人。”池硯轉身就往屋里湊。
她雖然驚訝于老池家有槍有火藥的,但自從知道村子里的盲流家里都可能有土槍后,就知道能唬住那群地痞流氓的池家也差不了。
不過池家要真有那么厲害,她估計池解放早就提著槍偷摸著把大伯一家子干掉了。
池解放提著的家伙事兒里鐵定沒有子彈。
要有,他也不至于這么忍氣吞聲了。
“看出來了吶。”池解放頹喪的搖搖頭道:“看出來就看出來吧,咱家就這情況。”
“吃了的都會讓他們吐出來的。”池硯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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