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鈞長的不錯,你是不是想著用喬鈞試探一下柯玉蔓沒什么關系,
柯家不會因為一個柯玉蔓為難你,更能跨過坐館向我表忠心呢?”池硯語氣輕柔溫沉,視線并沒有轉向張斌,
可張斌整個人卻不僅僅是汗流浹背了,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和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沒什么區別,被執事輕飄飄的幾句話便說透內心想法,心里拔涼拔涼的。
他的確想過在執事和坐館之間押寶執事的,這種事想想就算了,被直接點明可就是另一種性質了。
自己該不會被砍了腦袋喂狗吧。
張斌打了一個哆嗦,腰彎得更低了,恨不得把頭直接點在地上,
時間靜默地流淌著,池硯一不發,張斌感覺執事還不如干脆說怎么處理他,直接給他來個痛快吧。
這半死不活的感覺是真煎熬。
“執事,我不該動小心思的,喬鈞的事我馬上推了。”張斌不敢瞄池硯的臉色,聲音試探道。
對于投靠池硯的事,張斌沒有否認一句。
就局勢而,跟著執事混是最好的選擇,若是否認了越過坐館跟著執事混的事,日后可就沒這種在執事面前表態的機會了。
錯過了這次投奔的機會,他就該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到礦區里挖礦了。
張斌認真檢討,池硯這才將目光投向了張斌,視線審視了兩秒,很聰明一個人,不過被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不用推,把他帶過來,我和他談談。”
頓了一下,池硯繼續道:“幫我做件事,做到什么程度,你的前程就在什么程度。”
“聽的懂?”
“懂懂懂,執事請吩咐。”張斌擦了下汗,聽執事的意思,是不準備計較他的問題了。
識時務,池硯還算滿意。
“安排人去西區分點藏著,我不說動手,就一直藏著,身份安排好,別漏了底。”
垂下眼簾,柔婉的瞳眸中滿是讓人看不懂的深沉。
張斌沒敢抬頭去看,只彎腰道:“是。”
出了房間,張斌握緊了手心,太恐怖了,直面執事過后,他只有死里逃生的慶幸。
人分兩種,
見面不如聞名,聞名不如見面。
而執事便是后者。
聞名之時,只覺傳聞太過夸大其詞,什么算無遺策,笑面殺人…
可見面之后,他只覺自己被從里到外看了個透,被扒光了似的和人交流實在不好受,搞得他現在都渾身毛毛的。
不過只這一次交流,他便更肯定了自己原本的信念,無論執事做什么,他都堅決擁護執事。
半倚在窗邊,池硯手中捏著喬鈞的名片,纖細的手指將淺色的名片慢慢的壓緊,手指一旋,名片被輕巧的從窗外旋飛了出去。
平滑地紙質名片變得鋒利如刀鋒,直直地釘在了窗外老樹樹干上,而一片蔥郁的樹葉被釘在了老樹樹干與名片的棱角之間。
風拂過,斷成兩截的樹葉自由落地掉到了地面上,壓到了松軟的泥土地面上。
樹影重重,葉片被吹得沙沙作響。
涼風吹得池硯神思更加清明,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一把關掉了被風吹的搖曳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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