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本人就是正科級干部,性質上屬于平調,贏面相對較大。
而蔣宇翔是副科級,同樣也有鄉鎮工作經驗,熟悉東山鎮的情況,可能性也極高。
賀時年心道:看來,這兩個沒有那么容易決出勝負。
曹寶坤的話音落下,阮南州也啪的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絲。
“蔣宇翔同志深耕基層,熟悉東山鎮基本情況,又參與了洪災相關方面的工作,貢獻不小。”
“我覺得他升任鎮長,配合師正彬同志的工作,順勢上位,在情理之中。”
“當然,汪明同志在農經部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也是一位很不錯的同志。”
“我想,汪明同志在農經部才能發揮他的才干,繼續貢獻光和熱。”
曹寶坤眼色一冷,這個狗日的阮南州真將自己當成一把手了?
這些話哪怕要說,也是我這個縣委書記來說吧?
心里如此想著,面上曹寶坤還是笑著道:“蔣宇翔這位同志不錯。”
隨即又道:“不過,我記得他升任副鎮長才兩年吧?”
“這又升任鎮長,在履歷,經驗方面需要繼續考量,我們不能太著急。”
“太著急了就是揠苗助長,我們這就不是在培養同志,而是在害這位同志了。”
“我想,還是讓他在現在崗位上繼續鍛煉一下,以便以后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使用。”
賀時年暗自點了點頭。
曹寶坤這些話說得還算有水平,也符合縣委書記說話的樣子。
他沒有否定蔣宇翔這個人,但又否認了他升任這個位置。
阮南州卻笑了笑道:“不是有一句話這樣說的嗎?”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黨的用人宗旨,向來是能者居之,蔣翔宇同志已經過了兩年的升遷紅線,完全可以更進一步。”
“如果不符合提名,組織部王部長也不會提出來,我說的對嗎?”
阮南州這句話讓王挺有些尷尬!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是不是剛好激發了一二把手的斗爭?
想到這種可能,王挺下意識擦了一把汗。
今天的一切,不光曹寶坤這個縣委書記被動。
他這個組織部長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動之中。
阮南州繼續道:“我們有的同志連續升遷都沒有不妥之處,反而能夠勝任。”
“比如我們這里最年輕的縣委常委賀時年同志。”
賀時年心頭微緊,這個時候阮南州拿他舉例,目的明顯呀!
那就是從明面上將賀時年歸屬到他的陣營。
阮南州繼續道:“他從普通科員到副主任科員僅用了半年。”
“從副主任科員到鄉鎮主持工作的副書記又用了半年。”
“三個月后,因為工作能力強,能力突出,扶正成為黨委書記。”
“后又因礦業技改,引入種植業,引入西陵白藥廠等···借機發展經濟,興修水庫,興建城鎮道路······”
“最后州委看到了他的才能,將其跨縣調來勒武縣任東開區黨工委書記。”
“在黨工委書記的位置上,他又帶領團隊完成了全省排名第三的招商引資政績,這是多么矚目的成績呀!”
“最后破格提拔成為常務副縣長,進入縣一級領導班子序列。”
“時年同志就是一個鮮明的,鮮活的例子,我們都應該向他學習,解放思維,解放思想。”
“這樣我們勒武縣的發展才能得到徹底解放,經濟發展才能重新上一個臺階,大家說我說的有沒有一定的道理?”
聽了阮南州的發,賀時年眉頭微動。
阮南州這番話看似在表揚賀時年,為賀時年宣揚所謂的政治籌碼。
但是,只要細細品味,就能發現其中的特別之處。
從阮南州的角度,這是已經變相地將賀時年當做了自己人。
當做了自己圈子里面的人看待了呀!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