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屁股是疼的,不過她可不敢說。
蕭淮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補償她,冷下臉來,“過來。”
窈煙只得認命。
冰涼的藥膏涂到身上,窈煙忍不住往蕭淮懷里縮去,知道她冷,蕭淮很貼心地用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好過點暖意給她。
胳膊肩膀上涂完,蕭淮的視線在她鼓鼓的地方落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糾結,半晌,他松開手,把藥膏拋到窈煙懷里,“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涂。”
“對了,”等窈煙穿好衣裳,蕭淮若無其事給她一個紅包,“給你的。”
窈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覺得按蕭淮的闊氣,里面至少得有二十兩銀子!
她這幅財迷心竅的樣子被蕭淮收進眼底,他笑笑,“你是真的很愛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窈煙興沖沖將紅包打開,“奴婢舅舅連奴婢這個親外甥女都能賣,可見大家都喜歡錢。”
紅包里面是一百兩的銀票,窈煙險些樂出聲兒來,忍不住抱住蕭淮,“大公子您真好!天底下再沒有您這樣好的人了!”
她這樣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就對他摟摟抱抱,蕭淮有些自得,還有些矜持,指了指椅子,“坐好,不要動手動腳。”
窈煙大概摸透了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面冷心熱,嘴還很硬,不過只要順著毛摸,就不會有差錯。
“你恨不恨他們?”
窈煙反應過來,有些慘淡地笑了笑,“說不上恨,也說不上不恨,要怪就怪我將他們想的太好,以為他們會收留我。”
“不怪你,”蕭淮道,“你父母亡故,若沒有親眷依靠,只會被人欺負,是他們太壞,你沒有做錯什么。”
但這么久過去,窈煙已經想明白了,靠誰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才不會錯。
她看眼前人,這位金尊玉貴的公子,有些羨慕他。
蕭淮捏了捏她的手,“不要這樣看我,我比他們可靠些。”
窈煙忽地笑了,好像心尖上被人撞了一下,有些酥酥麻麻,“奴婢知道,大公子您最好了。”
初三蕭淮就要走了,他有些舍不得起來,若是離了窈煙,怕是會少許多樂子。
他忽然想逗一逗她,“我馬上去劍南了,你不如跟我一起走?”
窈煙一愣,她可從沒想過要伺候蕭淮多久,等他一走,自己也要回揚州了,跟他去劍南,豈不是這輩子都不能自由了。
她還是有些聰明在身上,撲進蕭淮懷里,“大公子您壞,要是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她們定然要剝了奴婢的皮,奴婢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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