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白辰真人總感覺今天,門下弟子看自己的眼神,有著幾分古怪。
最初她還認為是因為自己輸掉道尊神像的緣故。
可仔細一想,卻是有些不對勁。
此時,剛好忙完的歸元子,正準備從她身邊走過,白辰真人抬手攔住他:“今日怎么心不靜神不寧的?”
“師尊。”歸元子聽到白辰真人的話,臉上帶著幾分尷尬:“沒,沒事。”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為師?”白辰真人目光盯著他,雙眼銳利。
“額。”歸元子聞,微微低著頭隨后說:“師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
這里工匠,門下道士門人頗多。
白辰真人聞,和歸元子走出大殿,來到一處稍偏僻的地方后,歸元子這才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師尊,弟子最近倒是聽到一些流蜚語……當然,倒作不得真……”
白辰真人背著手,緩緩說道:“說說看。”
歸元子臉上依舊是帶著幾分猶豫,不敢直。
“和我有關?”白辰真人問道。
“是。”歸元子低聲說道:“最近京中,不知道是誰干的,將咱們白云觀得罪錦衣衛,許多人被抓進去的事情,散播開了。”
白辰真人淡淡的說道:“當初姜云那賊子派人抓捕時,路過的許多人都看到了,這有什么奇怪的?”
歸元子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可這流蜚語,卻是傳得越來越離譜……”
“說師尊為了救咱們出來……大半夜進了李望信指揮使的宅邸……”
白辰真人緩緩說道:“當初我的確是去了……”
說到這,白辰真人頓了頓,眼神冷漠下來幾分,意識到了什么,隨后眼神中,一股無名怒火升起。
“師尊,您先別生氣,還有呢……”
“還有個說法……”
歸元子耷拉著腦袋,看白辰真人示意自己繼續說,他這才鼓起勇氣,道:“還有流蜚語說,您和天青觀的玄道子媾和多年……”
“這次白云觀輸給天青觀,也是故意為之,是師尊您故意將白云觀的神像,贈給情郎……”
“否則,咱們白云觀怎么可能會輸給天青觀……”
說完以后,歸元子不敢繼續說了,因為還有各種各樣的流蜚語。
他這還是挑了兩個比較好聽的呢。
還有各種更離奇的版本。
白辰真人雙眼都要噴出火光,咬牙切齒的問道:“誰傳的?”
“弟子查了……”
“來源最初是長心寺附近的酒館。”
“這長心寺和姜云頗有淵源……”
“此事恐怕是姜云所為。”
白辰真人本就處心積慮想要弄死姜云,她深吸了一口氣,倒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大概猜到了姜云的計劃。
散播流蜚語,不能在其他地方傳播?
為何在長心寺附近?
姜云恐怕是想自己跑去一把大火,燒了長心寺。
她也的確想要如此做!
可長心寺畢竟是佛門之地,自己真要一把火燒了,那就是得罪了五大佛寺。
那些禿驢可是想盡辦法打壓道門。
真要給了他們這個借口,佛門恐怕反而會幸喜無比,借此大鬧一場。
白辰真人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道:“流蜚語罷了!”
“不要理會。”
……
與此同時,陽光正好,姜云躺在東鎮撫司衙門,自己辦公的小院內。
他專門讓人做了一張躺椅,躺在上面曬著太陽,倒是舒服愜意。
只是白云觀那邊,一直沒有什么消息。
這倒讓自己有些納悶。
原本按照他的設想,白辰真人聽了那些話,恐怕脾氣早已壓不住。
甚至為免那位真人急眼,直接出手殺了自己,他一大早就來東鎮撫司衙門待著。
白辰真人再怎么瘋狂,也不至于沖到東鎮撫司,對一位錦衣衛總旗下殺手吧。
很快,院外便傳來腳步聲,來的是齊達。
“姜總旗,長心寺那邊,還是沒有動靜。”齊達搖頭起來。
今天一大早,齊達便帶著輕傷的兄弟,聽姜云的指示,守在長心寺附近。
若是有人胡鬧找麻煩,就立馬將其拿下。
姜云摸了摸后腦勺,這白辰真人轉性子了?
他沉聲說道:“讓下面的兄弟繼續盯著。”
說完以后,姜云搖了搖頭:“算了,讓所有人去白云觀門口集合。”
“姜總旗,咱們這是要做什么?”
姜云沉聲說道:“得給白辰真人下個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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