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憑借著如江水一般連綿不絕的攻擊將自身三尺之內裹得密不透風。
“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在這一刻頓時具象化了。
“此人到底是誰,他既然有這么強大的劍術,為什么一絲一毫的名氣都沒有?”宋佑卿越打越是心驚,他竟然被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給壓制住了,簡直難以置信。
看著面色平靜的宋佑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對方還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宋佑卿搖了搖頭,暗自咬牙道:“就算是被淘汰,我也不應該輸在他的手上!”
他不是不能接受失敗,他是不能接受自己敗在一個比自己修為境界還低的人手上,作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他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
想到這,他頓時不再有任何保留,全身的靈力傾瀉而出,憑借刀槍不入的蠶絲手套擋住了數劍,硬生生的殺進了宋佑麟的三尺之內。
蝕陰手是他最大的依仗,只要將寒勁注入宋佑麟的體內,此戰便勝了一半!
宋佑麟瞬間洞悉了他的想法,左手迅速掐訣,一道道尖銳的土刺憑空從他身前的地面生長出來。
這道土刺術施展的時機極佳,宋佑卿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一心二用,在與他近身纏斗之時竟然還能釋放法術。
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拼著身體被洞穿的風險,以蝕陰手對付宋佑麟。
要么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與他拉開距離。
心思急轉,他最終還是選擇一個后空翻,從纏斗之中脫離了出來。
他不是沒有以傷換傷的勇氣,主要是宋佑麟表現的太穩了,全身上下毫無破綻,在土刺術的干擾下他沒把握能夠傷到他。
“鏘”
清脆的劍吟聲響起,宋佑麟腳踏七星步,持劍迅速逼近,并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嗤啦”
瞅準時機,宋佑卿憑借蠶絲手套堪比精鋼的強度直接將突刺而來的長劍緊緊抓住,隨后猛然一跺腳,一頭栩栩如生的水龍在他的身后浮現。
“水龍吟”
“昂——”
霎時間,高亢的龍吟聲響起,陣陣音波沖擊著宋佑麟的耳膜,令他造成了短暫的失神。
趁此時機,宋佑卿運足靈力一掌拍在宋佑麟的肩頭,一道刺骨的寒勁立馬鉆進了他的身體。
宋佑麟發出一聲悶哼,但他卻并沒有理會一時的失利,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抽出長劍,趁著宋佑卿出掌時的空檔,手腕一抖,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一劍點在他心口的位置。
宋佑卿的身軀頓時僵硬了,低頭看去,發現劍尖已經劃破了他的衣裳,刺破了表皮,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滲了出來。
他的背后“唰”的涌現出一層冷汗。
若是再進一寸,他的心臟就會被刺破,以他的修為,幾乎是必死無疑。
他緩緩收回了手,頹然的道:“我輸了。”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佑卿族兄敗了,這怎么可能。”
“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啊,竟然這么輕松的就擊敗了佑卿族兄,族學之中他可是綜合第一啊。”
“族中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我以后再也不大聲說話了。”
……
顯然,宋佑卿的戰敗給觀戰的眾人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如果說宋佑蝶的失敗他們還能歸結于是意外的,那么宋佑卿的失敗就讓眾人有些不能接受了。
可惜,事實就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承讓。”宋佑麟收劍而立,他的臉色因為寒勁的侵入變得有些煞白。
宋佑卿面色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擊敗自己的對手,心中涌現出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在此之前,他從未敗過,哪怕是與他并列的宋佑平與他也不過伯仲之間。
這次家族大比,他原本定下的目標乃是殺入乙組決賽,和宋佑平一較高下。
誰料在第一輪的初賽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修為還低一層的族弟卻輕松擊敗了他,甚至于,若不是對方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雙驕?呵,簡直就是個笑話。”
宋佑卿苦笑了一聲,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個瓷瓶遞了出去道:“你中了我的蝕陰手,體內寒勁若是不及時根除會損傷根基,這是解藥,取靈酒送服,一次可解。”
“多謝族兄。”宋佑麟接過瓷瓶,真摯道謝。
宋佑卿勉強的笑了笑,隨后落寞的向觀眾席走去。
看著他寂寥的背影,宋佑麟心中一動,高聲道:“族兄。”
宋佑卿腳步一頓,平靜的道:“還有何指教?”
“沒什么。”宋佑麟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跟族兄說聲抱歉,其實我也是練氣六層,故意隱藏了修為,讓族兄產生了誤判,抱歉。”
聞,宋佑卿猛然回頭,果然發現他身上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原來他也是練氣六層。”
這個想法一出,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不少。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這也是戰術的一部分,擂臺之上只論輸贏,沒有兄弟,你沒有做錯,不用跟我道歉。”
“況且,我也并沒有輕敵,只是技不如人罷了,希望下次大比,我還能有機會與你交手。”宋佑卿拱手一禮,轉身走下擂臺,腳步比先前矯健了許多。
“一為定。”
“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家族大比五年一次,那時候某些人恐怕都突破筑基了。”觀眾席上,宋佑福不禁小聲嘀咕道。
“佑福兄,你剛才說什么?”旁邊一名修士好奇的看了過來。
“哦,沒什么,就是覺得臺上那家伙實在是太陰險了,居然還隱藏修為,簡直表臉。”宋佑福一本正經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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