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崆峒境內遇險,難道也是齊國仙門所為?”
“哦……”
“白師妹,莫再為難冷師兄,有關仙門之爭,晚輩弟子無從知曉。”
“嗯!”
林間安靜下來。
四人不再出聲,各自歇息。
仙門弟子只知道安心修煉與奉命行事,不知道仙門之間的恩怨也在常理之中。而墨筱乃是筑基前輩,又肩負仙門重任,她應為知情者,至少應該知道蘭陵城之行的真相。
于野吐納調息之余,眼光掠過四周。不遠處有人在盯著他,他佯作未見,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簡。
《朱雀決》,一篇仙門功法。
他無暇修煉其他的仙門功法,卻對《朱雀決》中的兩道法門頗感興趣。一為幻劍術,一把飛劍幻化出數十、上百道劍光,飛劍的威力也隨之倍增。在地下的陣法中,那個中年男子對付冷塵與車菊的手段,應該便是幻劍術。另一個為玄鳥術,乃是金丹修士方能施展的一種烈焰神通,據稱能夠焚金煉石而毀滅萬物。這兩道法門暫時沒有用處,且記下來留待以后慢慢研修……
天明時分,四道人影沖出林子奔向遠方。
又一個清晨。
估摸算來,這應該是蘭陵城之行的第十八日。
晨色中,四道人影由遠而近。
為首的冷塵,須發灰白,精神矍鑠,大袖飄飄疾行而來。許是有所發現,他漸漸放慢了腳步。
車菊、白芷與于野隨后而至。
前方有條大河,河邊有片倒塌的院落。
行到近處,可見院落前的老樹下豎著一塊石碑,上有衡水驛的字樣。據說衡水驛曾是一家客棧,如今已荒棄多年,僅剩下斷壁殘垣與一片廢墟。
“那大河名為衡水,這便是衡水驛了!”
冷塵抬手一指,疑惑道:“又未見到墨筱,不知她是否留下暗記!”
地方沒錯,卻未見到墨筱與同門弟子。
車菊與白芷駐足等候。
于野徑自走到一旁的河堤上,喘了口粗氣,然后抱起膀子,就此抬眼遠望。
大河為東西走向,足有百丈寬。人在河邊,吹著撲面的寒風,目睹著翻卷的水浪滾滾遠去,頓覺心境舒暢而少了幾分趕路的倦意。
自從十里堡遇襲之后,至今沒有遇到麻煩。但愿早日順利抵達蘭陵城,以揭曉云川仙門插手凡俗事務的真正意圖。
“不應該啊!”
冷塵在廢墟中轉了一圈,竟空手而回,連連搖頭,困惑道:“墨筱并未留下暗記,她素來心思縝密,行事謹慎,不該這般粗心大意。”
車菊與白芷面面相覷。
于野也是頗為意外,他站在幾丈外的河堤上,揚聲:“事不宜遲,你我速速趕往兩界山!”
冷塵點了點頭,道:“也只得如此……”
便于此時,頭頂突然吹來一陣寒風。
冷塵與車菊微微愕然,抓出飛劍往上劈去。白芷閃身躲避之際,不忘抬頭一瞥。
一旁的老樹枯枝凋零,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卻飛出四道凌厲的劍光,直奔樹下的三人襲來。
“隱身術?”
于野同樣大吃一驚,怎奈相隔數丈,來不及出手相助,急聲道:“小心——”
“砰、砰、砰——”
劍光閃爍,轟鳴大作。
冷塵與車菊安然無恙,而白芷卻招架不住連連后退。冷塵與車菊急忙沖到她的身前,不料四道劍光再次襲來。而對手隱身藏在暗處,難以還擊,也難以躲避,頓時逼得三人手忙腳亂。
“哼!”
于野見到三位同伴遇險,禁不住冷哼了一聲。
他最為擅長的便是隱身偷襲,不想竟然有人效仿他的手段。而藏在樹上的四人應為煉氣高手,他定要讓對方原形畢露血濺當場!
于野飛身而起,掐動劍訣。
而正當此時,忽然又一道劍光破風而至,凌厲的殺氣遠勝于煉氣高手,竟讓他一時之間不敢抵擋。
于野臉色大變。
筑基高人?
偷襲者不止四人,還有一位施展了隱身術的筑基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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