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令狐兄擔當門主!”
“嗯,你我之中,唯令狐兄年長,正是門主的不二人選!”
“于兄弟,你意下如何?”
“我舉雙手贊同!”
“哈哈,令狐不敢有負各位的抬舉,還請以后多多擔待!”
雖說飛云峰成了空山,而仙門依然要支撐下去。只有借助云夏郡飛云門弟子的身份,方能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四方。
眾人的想法一致。
接下來便是查看飛云峰,摸清山上山下的虛實,各自尋找居住的洞府,又在山崖四周布設陣法,便是山門也布設了幾道禁制,使得僅有五人的仙門得以繼續存在。
于野踏著飛劍轉了一圈,在峭壁上找了一個山洞。
山洞有著三丈方圓,之前應該有人居住,石幾、石榻齊全,甚是寬敞明亮。下方便為樓閣所在的山崖,以及令狐北等人的洞府。坐在洞口門前,俯瞰四方,遠觀云海,使人心境舒暢……
傍晚時分。
一輪彎月爬上天邊。
山崖上,五個人圍坐一處,共同舉著酒碗一飲而盡。涼爽的山風吹來,笑聲響起——
“呵呵,我掐指算了算,眼下已是四月十九,你我歷經十個月的奔波,終于在燕州有了一塊立足之地!”
“一路風雨兼程,兇險重重,數次死里逃生,著實不易啊!”
“但愿否極泰來,仙途順遂!”
“各位,你我既然有了立足之地,借此站穩腳跟,再閉關結嬰,從此天高云闊,哈哈……”
鐵杉等人雖然想要前往天機門,卻也知道變數莫測。拜入名門大派并不容易,或將招來禍端亦未可知。如今既然有了飛云峰可供棲身,遂將這個冒險的想法暫且擱置一旁。
終于有了一座山,一家仙門,一處棲身之所,且一同舉酒痛飲、撫今追昔,感慨百濟海的風高浪急,回想扶余島大戰的驚心動魄,緬懷蘇丘子、穆元子的壯志未酬,暢談著邪羅子與伯奇的神秘往事,展望著仙途的廣闊未來。
直至午夜時分,眾人盡興而散。
令狐北沒有忘了他門主的職責,吩咐于野與詹坤安心修煉。而飛云峰便由他與鐵杉、荀原照看,三人早已修至金丹圓滿,趁此時機感悟境界,揣摩邪羅子留下的結嬰法門……
寧靜的日子,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到了六月的下旬。
山洞中,于野從靜坐中睜開雙眼。他看著地上的一層靈石碎屑,轉而看向御獸戒,又凝神內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靜修了兩個月,雖然于天師的《裂石訣》消耗靈石甚多,卻已修至金丹一層圓滿,可謂進境喜人。
兩頭金螈也有變化,遍體的鱗甲成了銀白,再加上更加堅韌有力的銀色巨翅,使得丑陋猙獰的外貌多了幾分妖異的氣勢。
隨著不斷的吸納靈石,濃郁的氣機充斥氣海,從而惠及青蘿的修煉,如今她已恢復四層修為,堪比金丹二層的高手。而魂體難以持有法寶,她便專注于《七殺劍訣》的修煉,據說已修至七殺劍氣的第三式,義殺。
何為義殺?
一劍斬下,道義、情義、恩義、公義、正義、信義、忠義齊至而鬼神皆驚、天地盡絕。
而他于野的劍訣僅僅修至二式妖殺,依然難以領略七殺劍氣的真正威力。
許是神魂相通的緣故,他心念轉動之際,眼前光芒一閃,耳邊響起清脆的笑聲——
“嘻嘻!”
笑聲未落,一道青衣人影凌空飛舞。洞口封有禁制,洞內光亮朦朧。但見輕紗如煙,魅影盤旋,一位妙齡女子出現在山洞中。她赤著雙足虛踏而立,一頭青絲如瀑,嬌小的身姿翩翩躚躚,再有潔白無瑕的容顏,宛如青蓮綻放而出塵不染。
于野微微一怔,卻閉上雙眼。
是青蘿。
難得現身,卻無人理會。
她豈肯作罷,好奇道:“嘻嘻,怎么了?”
于野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自從上回他被青蘿教訓了一通,再也不敢提及七殺門。而她兇巴巴的樣子,一直讓他耿耿于懷。
“小子,與你說話呢……”
于野依舊不理不睬,突然被人抓住耳朵,隨之一股強橫的力道將他推翻在地。他驀然一驚,急忙伸手阻擋,卻見一只腳掌踩在他的胸口之上,又狠狠擰了一把他的鼻子,故作兇狠般的嬌聲叱道:“竟敢裝聾作啞,我揍你哦——”
“你這丫頭……”
于野氣結無語。
“咦,沒大沒小,我的年紀當你婆婆綽綽有余,且吃婆婆一腳——”
青蘿竟然跳起來抬腳便踢。
于野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子,竟入手絲滑冰涼,而對方站立不穩,趁勢揮舞雙手撲來。他不敢動用法力,被迫翻滾躲開。
“小子,哪里逃——”
于野尚未站起,脖子已被青蘿緊緊勒住,緊接著耳朵一疼,他禁不住失聲道:“瘋丫頭,你咬人……”
“嘿……”
“松口……”
“偏不……”
便在兩人糾纏之時,忽聽洞外傳來一聲巨響。
“轟——”
緊接著便聽一聲叱呵——
“飛云門門主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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