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合道五層,氣息有失精純,功法參差不一,此人并非我賊星修士!”
“仙君法眼如炬,他來自外星,流落妄城,因屢建奇功,又逢夏旬與山農道隕,便擢升他與另外一人為長老!”
“哦……”
彷若陷入煉獄的煎熬,于野僵在原地,渾身顫抖,面如土色。而一切又極為短暫,正當他難以忍受之時,森然的威勢與巨石壓頂般的重負倏然消失。
便聽炎術稍作沉吟,又道:“另一人是誰?”
“蓋義,同為外來人氏!”
“妄城竟然招攬外人?”
“妄城常年飽經敵患,人手短缺,在所難免。”
“四位長老,何人為主……”
炎術與奚上在談論妄城的事務,眾人凝神聆聽。
而于野卻搖搖晃晃后退兩步,依然神魂恍惚、余悸難消。
他雖已修至合道境界,而見到炎術仙君,便彷如一個凡人初次見到元嬰修士,莫名的驚秫與惶恐令他無所適從。尤其對方一眼便能看穿他的修為,更是嚇得他魂不守舍。
不過,那位高人好像并未發現他體內的九冥塔……
“于野,妄城便以你為主,如何?”
“啊……”
于野尚自忐忑不安,急忙舉手道:“晚輩難堪大任……”
他身旁的石嬰忽然雙手舉起一物,出聲道:“火澤城主道隕之前,已將妄城托付于晚輩與宣愷!”
一塊烏黑的鐵牌飛起。
炎術,端坐在十余丈外,拂袖卷起玉佩,微微頷首道:“嗯,這正是火澤的城主令!”
于野凝神看去。
那鐵牌竟是火澤留下的城主令?
記得他身上也有三塊鐵牌,卻用處不明。
“火澤既有遺愿,應當予以成全。妄城便以你二人為主,于野為輔。至于蓋義,暫代長老差事,以觀后效,再行定奪!”
“這……”
“遵命!”
奚上大失所望,石嬰與宣愷則是欣然從命。
接下來炎術又詢問其他各城的狀況,水澤、木澤、金澤與土澤四位城主一一稟報。
于野低著頭站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氣。
此次的拜見,看來已蒙混過關,卻嚇得半死,倒也并非膽小,而是面對強者的無力與惶恐,令他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而當年初到蘄州,或是初到燕州,面對金丹高人,與化神高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外星賊子竟敢擾我星城,豈有此理。即日起,各城的長老由本君認定,以便隨時聽候差遣!”
炎術忽然揮袖一甩,他面前升起一團光芒。而光芒之中,竟有二十多塊玉牌在緩緩旋轉。
于野抬頭看去,困惑不解。
“啪、啪、啪——”
連聲脆響,幾塊玉牌炸碎。
“火澤、夏旬、杜見、方遠已魂飛魄散,命牌就此除名。而妄城的山農,并未死去,卻難尋蹤跡,古怪!”
炎術自自語道。
光芒與玉牌出現的剎那,兩位上仙與兩位金仙均是面露懼色,水澤、木澤等四位城主更是誠惶誠恐的樣子。
奚上趁機與眾人點了點頭,吩咐道:“各城繼任的長老獻出精血,機緣難得!”
石嬰與宣愷始料不及,面面相覷,卻不敢抗命,與另外幾位修士伸手彈出一滴精血。
一滴滴鮮紅的精血飛起,被炎術隔空一抓,已穿過光芒,分別落入一塊玉牌之上。
于野錯愕不已。
命牌?
或與鬼族的魂牌相仿,只要留下一滴精血,無論去往何處,皆難逃擺布?
幾位金仙、天仙,各城的城主與長老,莫非已被煉制了命牌?好像并非人人有此殊榮,而是歸順者與忠誠者的認證,否則怎會有機緣難得之說……
“于野!”
奚上天仙在催促。
“遵命!”
于野答應一聲,屈指彈出一滴精血。看著精血飛入光芒環繞的玉牌之上,他不由得心頭一哆嗦。
唉,大老遠的跑來,只為獻上精血,以示投效的誠意?早已如此,他寧愿舍棄妄城,也絕不會拜見這位仙君。
今日卻乖乖送上門來,奈何!
炎術揮袖輕拂,玉牌盡數飛入他左手拇指的戒子之中。而他又抬手拋出幾枚戒子,道:“從今而后,各位便是本君認定的長老。而我賊星的忠誠之士,當有賞賜……”
于野接過戒子。
玉石戒子內,收納著上萬塊元石,一瓶丹藥,一枚功法玉簡,還有一塊刻著他名字的玉牌。
仙君認定的長老,果然與眾不同。
炎術的話音聲仍在回蕩,而他與另外兩位金仙已消失無蹤。
又聽奚上天仙說道——
“明日各位參與五圣聚會,之后返回各城待命!”
仇玄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