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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四重眠 > 061 哪怕是寵物狗都不喜歡被栓繩

            061 哪怕是寵物狗都不喜歡被栓繩

            就是陸門的人,但要硬說來者是他大哥陸東深的人也不算違和,只是不算精準。

            現如今的陸門但凡手握權勢的都是新貴,而這些新貴都是陸東深坐穩權力交椅后一手扶持上來的。所以外界提到陸門那就是指代陸東深,陸門的人就是陸東深的人。

            但眼前這位,身份特殊。

            靳嚴。

            靳嚴所屬陸門調查組,其職位是與陸門副總平起平坐,能查一切想查之事。這個人的工作職能決定了他可以不屬于任何人,他是在陸門血腥動蕩中唯一一個能獨善其身的人。不站任何人的隊,不傾向于任何人。

            人人都說,在陸門惹上誰都別惹上靳嚴,他很難纏,一旦被他盯上就是災難。就連他大哥陸東深其實也是怵他的。

            他只對陸門負責,哪怕現如今是陸東深坐在權力交椅上,他也只能算是陸東深的下屬,不屬于心腹。

            曾經陸南深聽陸東深提到過靳嚴,說靳嚴不能屬于任何人,他只能屬于陸門,這樣的話陸門才安全。

            可就這樣一個靳嚴也有怕的人。

            就是陸門長媳,陸南深的大嫂。

            他大嫂與靳嚴的恩怨那可是陸門皆知,聽聞是陸門長媳差點扎瞎靳嚴的眼睛,對外先稱,他靳嚴不是陸門的眼睛嗎?那我就弄瞎他的眼睛省得興風作浪。

            “興風作浪”這個詞按在靳嚴頭上其實是有點冤的,畢竟他在行使職權無可厚非,可對于陸門長媳來說的確造成了傷害。

            一場對決后,陸門長媳警告靳嚴,從今以后見著我繞道走,別讓我再手癢癢。

            靳嚴還真聽話,哪怕是迎面撞見都立馬掉頭。

            要說靳嚴身為調查組的負責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甚至命懸一線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照理說不會怕個女人。

            所以有些私下的話就鉆出來了。

            說靳嚴明面上是陸門的人,背地里早就被陸門長媳收編了。雖說陸門掌舵人與妻子鶼鰈情深,在坐上權力交椅之前相互扶持,可一旦實權在手,夫妻感情也會悄然發生改變。

            陸門長媳手持陸門股份,有傳聞說陸家長子陸東深在坐上權力交椅之前借助的就是滄陵力量,陸門長媳以滄陵蔣爺身份發出江湖令護了陸東深周全,前提是她要分他一半的權力江山。

            陸門長子應允,后來坐穩權力交椅后便兌現了承諾。所以目前陸門股東之中,能與陸東深抗衡的就是他的枕邊人。

            那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難保不會心生取而代之的心思。

            外界能得知的是,陸門掌舵人現在所用的司機都是陸門長媳的人,可以跟她隨時隨地報告掌舵人的行蹤。

            又說,陸門權力中其實大部分都傾向于陸門長媳,其中就包括靳嚴。

            得到靳嚴的站隊,那就相當于得到了能制衡陸門權力甚至陸東深的王牌。

            關于這些傳,年柏宵其實也聽說過。

            只不過之前他跟陸門的人不打交道所以沒放在心上,現如今因為陸南深的關系,當靳嚴自報家門的時候,他結結實實地緊張了一下。

            當靳嚴敲了病房門詢問陸南深是否在里面時,年柏宵做的不是轉身讓他進來,而是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態——

            “你是誰?”

            其實心知肚明,是陸門的人來了。

            可他剛剛也看得清楚,陸南深很頭疼陸門的人親自登門。

            靳嚴是何等人?

            微微一笑,跟年柏宵說,“年小先生,鄙人靳嚴,麻煩告知一下南深小公子。”

            年柏宵就頭一忽悠,得,他倆可真是被兩家人查得底掉。

            靳嚴能來,出乎陸南深的意料。

            他說,“老神仙,我只是受了傷,不至于勞煩您老人家親自來查這件事吧?”

            這是陸南深對靳嚴的稱呼,向來如此。

            靳嚴這個人平時難得有笑容,從來都是嚴肅謹慎的。但在面對陸南深的時候面部線條就柔軟下來,嘴角微微揚起,有笑。

            “你覺得就算我不插手你的事,你大哥就不能派別人了?”

            “我知道。”陸南深皺眉,“我會打電話給他,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靳嚴笑得清淺,看了一眼床邊的座椅,卻是問年柏宵的,“我能坐嗎?”

            年柏宵感嘆此人的心細如發,一點頭,然后說,“你們聊,我出去——”

            “你就在這。”陸南深意外地開口留住了他。

            年柏宵一愣。

            陸南深轉頭看他,輕聲說,“你又沒別的事忙,陪著我。”

            他眸波輕漾,似有懇求,看得年柏宵一陣心軟的。他看了看靳嚴,又看向陸南深,一點頭。

            行,留下。

            靳嚴倒也沒意外,坐下來,也沒忌諱年柏宵在現場,輕聲說,“那南深小少爺認為我能出現在這是因為什么?”

            陸南深垂眸,想了少許才抬眼看他,“我大哥的人是被你遣散的?”

            靳嚴微微勾唇,“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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