蓌容溶本想回城南小院去住,但二月紅極力相邀,再加上他的精神狀態不好,容溶也有些擔心,便暫時住在了紅府。
張起靈被安排在了前院,和容溶隔了老遠,他雖然面上沒說,但每日天不亮,便會跑到容溶院子里等她起床,再一起對招晨練。
搞得管家心里嘀咕不已,這小子什么來頭?
后院種了一排海棠花,恰好春日朝圣,一簇簇的花朵綴在枝頭,清晨的露水打濕了如黛粉面,像是出浴的美人圖。
容溶摘了一朵放在手心,驀地想起來,自己來到這個時間線已經四年多了。
不知道現代的大家怎么樣了。
希望自己留下的平安符能幫助到他們。
“在想什么?”
二月紅站在月亮門處靜靜看她,不知來了多久。
“沒什么。”容溶回過神來,“你怎么沒多休息會?昨天守靈到凌晨,再這么下去,身體就要吃不消了。”
二月紅淺淺笑了幾聲,“沒關系,睡也睡不安穩,倒不如起來走走。”
容溶從懷里摸出一塊琺瑯包銀懷表,上面雕了幾株水仙花,二月紅的家族象征花便是水仙,他剛從紅二爺手中傳承了一枚水仙花扳指。
二月紅驚喜道:“送我的?”
“嗯。”容溶走近他,抬了抬眼,調笑道:“不喜歡嗎?”
“怎么會?”
容溶將懷表搭在二月紅的上方衣扣,鏈子順著衣料的暗紋紋理鎖在了肩帶上,她靠的很近,頭頂的發旋都透著清爽可愛,二月紅看著看著又挽起了嘴角。
容溶退后幾步,歪歪頭,拉著他站到海棠樹下,白色長褂,如玉青年,晴光映著胸口的白銀懷表,熠熠生輝。
“真應該把這人、這物和這景都拍下來!”
二月紅笑道:“這有什么難,城中有照相館,請他們上門來拍就好。”
容溶搖頭:“等這段時間忙完再說吧。”
照片什么時間都能拍,但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