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弦一時成為整個宮門最忙的那個,宮遠徵中毒,宮紫商風寒,最重要的是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商宮多待一刻,宮遠徵就要鬧著摔碗撒藥;
在徵宮多待半天,宮紫商就跟催命一樣,不斷派人來問,還會不停偷吃糖果,一大包陳皮糖已經要見底了。
這個已經及笄的大姐姐,論起心理年紀也不比宮遠徵大幾歲。
好在兩人也都不是什么重病,折騰了幾日,就陸續有了好轉。
裴清弦的日常生活除了常去的羽宮外,又多了個商宮。
鍛造之上門道同樣不少,宮紫商自己其實都沒有完全掌握,父親偏向于有個兒子繼承商宮,對于女兒從沒有精心教養過,以至于如今的宮紫商對于許多東西都是焦頭爛額,偏偏那個好父親除了打擊她,什么忙也幫不上。
“這個精鐵是不是應該減少一定的比重?”裴清弦扒拉著商宮的諸多手記書籍,指著宮紫商正在鍛煉的爐子,疑惑道:“否則質地偏脆,很容易折斷的。”
宮紫商放開拉爐子的風箱,轉頭嘆息道:“書上說的是很詳細,可是我不親自試一試,怎么能更了解各種材料的性質呢?”
她腦子不夠聰明,只能用最直接最費時的方法一一地鉆研學習。
“以前我連這個屋子都進不來,但是現在我在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會管我!”宮紫商揮揮袖子,一下蹦到了放置半成品的桌臺上,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
“你……開心就好。”裴清弦已經徹底適應了宮紫商這時不時就要抽個風的性子,并且還能沉著應付一聲。
宮紫商撅撅嘴,又艱難的試圖蹬腿下桌。
“好妹妹,快來救我啊,我下不去了!”
“唉~來啦~”
……
宮門最擅刀法,這一點裴清弦很早就知道,只是徵宮先任宮主沒能將絕學傳承下去就離世了。
宮遠徵現在年紀小,跟她學劍沒什么,可總不能以后別的宮門子弟打架都用刀,只有宮遠徵掏劍出來干架吧?
徵宮的書房她從來沒有去過,就怕里面有什么辛密要聞,不小心讓她看見。
就算遠徵和宮鴻羽不介意,她自己總是要把握一下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