嘊兩人相顧無的走了片刻,半晌,宮尚角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如何?今日執刃可有說什么?”
“如你所說的那樣。”裴清弦自然的承認了昨天青年的猜想。
宮尚角心里一沉,略帶急切的問:“你答應了?”
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面容,更加嚴肅起來,宮尚角不再抬腳,而是站定了看她。
裴清弦眨了下眼睛,伴隨著隱秘的促狹心思,慢吞吞的點頭,“對啊,我答應了,你又待如何?”
耳邊猶如雷雨暴擊,全身由內而外的寒冷,宮尚角腦子里一片空白,連帶著臉色都是如出一轍的煞白,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被他的臉色嚇到,裴清弦不敢再逗他,趕緊貼過去,拉著他發涼的指尖,補救性的說道:“尚角哥哥!我剛剛是逗你的,我并沒有答應伯伯。”
宮尚角被她手上溫暖的觸感帶回了意識,聽她這樣解釋,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他抓著少女的手放在臉頰一側,低聲問道:“果然?”
大庭廣眾之下,來往侍從眾多,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親密露骨,但凡有人看見,八卦頭條就要傳遍宮門了。
裴清弦試圖抽手,無果。
只得垂下視線,不敢和他如火灼人的眼睛相對望。
“真的,沒有騙你。”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宮尚角這才松手,他也反應過來剛剛的舉止過于親密,有些不太莊重,耳畔微微泛紅。
他想要搭話,但裴清弦已經自顧自的埋頭走在了前面,絲毫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兩人無的回了角宮。
裴清弦掃了一圈,奇怪道:“遠徵呢?”
宮尚角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自然是在徵宮。”
“那我也回徵宮了。”裴清弦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往日里宮尚角有什么事,從來不會落下宮遠徵,她今日便理所應當的以為,宮遠徵就在角宮等她回來,沒想到宮尚角根本沒有通知宮遠徵。
裴清弦作勢要離開,宮尚角無奈開口道:“我已經命人去找他來了。”
少女這才頓住了身形,反身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