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弦哀嘆自己今日時運不濟,才被宮遠徵撞見某種場面,轉眼又碰見了花公子。
“你躲了我這么多次,終于讓我撞上了。”花公子抱著胳膊,站在屋里居高臨下的看著臺階上的裴清弦,質問道:“你不是都跟我說好了,下次來雪宮就派人找我的嗎?你說話不算話!”
裴清弦張了張嘴,欲出聲澄清一下,但她想了半天,發現人家說的沒毛病,那還有什么可說的?當然是先發制人了。
“我每次來都是半夜時分,你們花宮離得那么遠,等你來了,我都走了,那有什么好見的?”裴清弦揮揮手,一臉對方任性的模樣,隨口道:“再說了,今天不是見到了嗎?”
花公子大為震驚,這人居然一副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樣子,好像有錯的人變成了他。
“這難道要怪我花宮太遠嗎?!”花公子用手指指著自己的俊臉,滿是不可思議的問。
裴清弦推開他,理所應當道:“難道不是嗎?”
千錯萬錯,反正不是她的錯!
說罷,她徑直入內,走向庭院的廊檐下,那里是雪宮最熱鬧的地方。
花公子被推到一邊站著,他不敢相信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么敷衍的女人,絲毫不給別人問罪的機會。
雪公子看完戲,悄咪咪道:“我勸你一句,千萬別得罪她!她可是背后有人撐腰的!”
花公子瞪他一眼:“那你怎么不早說?!”
雪公子攤攤手:“我也沒想到你會突然蹦出來啊!”
“你!”
后庭的風雪偏小,雪重子偏愛在庭院的廊下撫琴下棋,他的棋風猶如這雪宮的霜雪,冷硬交織,月公子謙和往復,不愛爭鋒,更如水一般柔和,所以兩人下棋,月公子總是輸多贏少。
裴清弦來時,兩人正開了一局新棋,廝殺的并不激烈,她看了一眼,覺得沒甚意思,就窩到燒水的爐子邊烤火,一路走過來,幸好有內力護體,不然就要凍成冰雕了。
雪重子抬眼睨她,眼底略帶揶揄:“有人來找你多次,終于讓他堵到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