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譙和誰做生意,卿繡衣不在乎,但和一個亡國遺族做生意,她少不得想探究一下這背后究竟有什么隱秘。
何況藥魔這個廢物,除了這些也說不出別的什么,卿繡衣找來紙筆,讓他把圖案畫下來。
藥魔解了穴道,拿著紙筆,眼睛咕嚕一轉,一只手已經悄然摸到了腰間的白色荷包里。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你所中的生死符每日都會發作,一日厲害過一日,奇痛巨癢遞加至九九八十一天后,會逐步遞減,再輪回遞增,周而復始,永無止境。你若不想這么生不如死的過一輩子,最好乖乖把圖案畫了。”
卿繡衣眼中含笑,聲線卻是冷的,漆黑的瞳孔盯著藥魔,像是在看死人。
剛剛經歷過一場折磨的藥魔,默默收回了手,他還想討價還價:“那你等會兒可能放了我?”
“那就要看你表現了。”卿繡衣的話里留了余地,一切都好商量的樣子。
她這般說,反而讓藥魔心中鎮定了些,他找了塊木板,半跪著在圖紙上寫寫畫畫。
李蓮花燒了壺茶,坐在院子里發著呆,像雪做的雕塑,半天不動彈。
藥魔畫的圖樣確實帶著點詭異的感覺,不似中原常見的吉祥紋案,卿繡衣收起這圖紙,轉頭問李蓮花:“你可還有別的要問?”
李蓮花捧著茶搖頭:“沒了,再多的他也不知道。”
卿繡衣點頭,語氣淡淡:“那就可以送他上路了!”
“你!你出爾反爾?!”藥魔不意他們真的要殺自己,整個人瑟瑟發抖,將懷里潛藏的毒蟲丟出來,試圖掙一線生機。
卿繡衣有原主的記憶,對他的那套招式再了解不過,一劍便將毒蟲砍的稀碎,白虹掌曲直隨意,一掌出,后掌至,兩掌之后,藥魔心脈俱斷,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你放心,我會送你的圣女去見你的!”
藥魔死不瞑目,但卿繡衣只覺得渾身輕松,原身的死仇已經除了一個,接下來就是角麗譙了。
“他好歹也是個精通藥理的高手,就這么殺了會不會太可惜。”李蓮花倒不是替這老頭可惜,只是他們行走江湖,或許有用的上藥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