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轉頭注目看過去,只見一身玄衣金裳,華服金冠的絕代少女走在最前面,一身沉重莊嚴的打扮,氣度不凡。落后半步的是一個身著白衣長袍的光頭和尚,眉心還帶著一抹嫣紅的印記,俊秀中透著邪肆。
一個白發中年男人手中拽著一個全身黑衣、看不清模樣的男子。
葉安然行至場中,對著上首的明德帝微微頷首,一句話也沒說就坐到了安排好的位置,她身后的一波人自然跟隨。
北離上下都忍不住皺眉,璇璣使團未免無禮了些。
明德帝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細細的打量著這位少年女帝,再對比過自家的幾個孩子后,忍不住嘆息,還是別人家的孩子優秀啊。
葉安然剛坐下就感受到一道熾熱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要灼化了她。
抬首看去,原來是明德帝右下方坐著的美人。
易文君!
見她看了過去,易文君似乎更加激動,但很快葉安然又移開了目光,連葉安世也只是觀察全場,不去看她。
“宴起——”
隨著禮官的話落,一群美人仙姿飄飄的落到場中,舞姿柔美,歌聲靈動,可惜在座的沒幾個人真的有心思欣賞歌舞。
葉安然倒是看得起勁,甚至還有空對比一下皇家歌舞團和上次見到的美人莊歌舞的區別。
“璇璣近些年能人輩出,地域一擴再擴,真可謂是天下強國也,女帝日后可要名垂青史了。”
花花轎子眾人捧,明德帝見葉安然不出聲,他只好自己開場。
葉安然轉頭一笑,“畢竟沒有祖輩的蔭蔽,后人再不爭氣一些,怕是要流落街頭,任人宰割了。”
明德帝臉色一僵,這話說的,叫他怎么接?
你祖父母還是太安帝殺的,我一個做兒子的能怎么說?
明德帝甚至有些委屈,要不是葉鼎之非要東征,他也不會死啊,這個鍋怎么還要北離皇室來背呢?
宴會的氛圍漸漸奇怪起來,全場的文武百官都不敢出聲,只有底下的歌舞依舊靡靡。
蕭瑟心中嘆息,他一早就將葉安然來此的目的告訴明德帝了,但父皇卻不以為意,自覺事態仍在可控范圍之內,但卻不知葉安然就不是來跟北離商量的。
葉安然開門見山,“孤記得上午就讓蕭瑟、哦!就是你家老六回去給你傳話了,怎么你都想了半天了,還沒想好怎么辦啊?”
蕭瑟瞪她一眼,什么老六?
“孤的祖父母,也就是曾經的北離軍神葉羽全家及其手下正名,揪出作惡陷害之人,還他們一個清白!”
葉安然執了一杯酒,目光微沉:“明德皇帝,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