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墓下的并不難,容溶精通卜算,尋常機關難不倒她,小張們也是個個出類拔萃,他們的合作很默契,倒了個大肥斗,容溶默默為墓主人念了段輪回經。
出墓后,張海客邀請她一起回上海,但容溶算了下時間,陳皮一定在家里等著,她擺著手拒絕了。
“小哥,下次見面別忘了我啊。”
張起靈低了低頭,表示應答。
張海客問道:“我呢?好歹也是我邀請的你,就一句話也沒有嗎?”
容溶看了看他的臉,勉強給了一句:“相信我,你現在長得就挺好的,沒必要給自己換張臉,老房子著火,也整不出新別墅。”
張海客云里霧里,但還是聽出來,這不是什么好話,氣的舉刀子攆她走。
……
長沙連下了兩場雨,氣候格外悶熱,樹梢的知了沒日沒夜的叫,聽得人心煩意亂。
陳皮坐在廳堂的門檻上雕刻木像,木頭碎屑飛得到處都是,手邊放了個九爪鉤,院子里多了個瓷缸,里面還浮著幾尾錦鯉。
大門吱呀一聲響動,一個薄草綠裙的女子看了一眼,笑著道:“陳皮,可被我抓住偷懶了吧?”
陳皮怔了幾息,隨后從地上跳起來,掀翻了手邊的工具,地上輕薄的木頭碎渣飛得煙塵霧繞,臟亂中,他伸手抱住了她。
容溶摸著他的腦袋,感受到他的顫抖,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貓仔。
“好嘛,陳皮,我回家了。”
她輕輕拍了兩下小少年的后背,他抬起頭,帶著微紅眼眶彎起——
“嗯,我一直都在家里守著,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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