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扶著阮瀾燭下樓，明明直徑幾十米的距離，他們愣是走了十分鐘，病美人軟軟的靠在宋槐序身上，好一副鴕鳥依人的感人畫面。

程千里憋著笑和哥哥說：“這樣看阮哥好像個小媳婦啊。”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餐廳里回旋，凌久時幾個低頭忍笑。阮瀾燭是身子虛弱又不是耳聾，坐下之前目光輕輕掃過某個小孩，程一榭趕緊掐了自家蠢弟弟一把，試圖救他狗命。

阮瀾燭直接開口：“程千里，你的第五扇門什么線索？”

“哦，是人皮鼓。”程千里還把帶有線索的小紙條拿出來給大家看。

“查到相關資料了嗎？”

程千里支支吾吾的說了兩句，最后擺爛道：“我等會就去查。”

程千里的第四扇門是宋槐序帶他過的，線索也是當時就拿到了，都過去幾個月了，程千里的線索查找進度竟然還是零。

聽見他這么說，程一榭臉色頓時就變了，“你能不能上點心，這是你的門，又不是別人的，你在等誰幫你查呢？！”

眼看著程一榭是真的生氣了，程千里求救似的看向宋槐序，雖然他很沒有眼力勁，但他天然系的直覺知道黑曜石誰才是最有話語權的。

“好了一榭，這不是還有我們嘛，別罵了。”宋槐序接收到信號，開口給他解圍，程一榭有了臺階就下來了。

宋槐序這才說起人皮鼓的相關資料。

“人皮鼓也叫阿姐鼓，是藏族傳統文化中，用純潔少女的皮做成的祭神鼓。一個小姑娘失去了相依相伴的啞巴阿姐，姐姐不見了，妹妹就去尋找她，尋找的途中，天邊傳來了鼓聲……”

凌久時聽完皺眉：“這有點……殘忍。”

宋槐序輕嗤一聲，“古時人們思想愚昧封建，打著祭神的名義殘害無辜，其中尤以女性和孩童居多，人皮唐卡、頭骨碗、人骨笛、人骨珠串……哪個不是沾染著無盡的鮮血？可笑世人竟將它們當成祭神的禮器，也不知為了娛神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制作阿姐鼓之所以要挑選啞巴少女，就是因為在藏教眼里，一生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少女是最純凈無暇的。”

程千里聽得毛骨悚然，“那咱們這次進門，是不是很危險啊？”

“放心吧，你阮哥這個老大可是拖著病體也要跟過去呢，怎么會有事？”

宋槐序不輕不重的刺了阮瀾燭一句，然后才接著說：“凌凌這次進千里的門，等于跨門，到時候我和阮瀾燭一起跟著，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其實有阮瀾燭跟著就行，但凌久時身上的秘密只有在門里才會浮現出來，宋槐序不想錯過，再加上阮瀾燭的狀態不好，她還是跟著一起進門最穩妥。

程一榭放心了不少，作為黑曜石的王牌，宋槐序出手，就沒有帶不回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