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猜的還是保守了。”

宋槐序收回不安分的爪爪，看向阮瀾燭的眼神中都是探究，讓阮瀾燭有種她想把自己拉上解剖臺的錯覺。

“一串數據，是怎么做到有心跳、有呼吸、有自主思維能力，甚至有實體的呢？”

這個時空究竟有什么特別的，竟然可以讓一段數據活生生的存在世間？宋槐序頭腦風暴了一會兒，驀地想起凌久時，表情若有所思。

難道如她所猜想的那樣，這并不是個完全真實的世界？

阮瀾燭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可以出現，但我的誕生就是為了凈化靈境這個游戲，所以我邀請了你，邀請了凌久時，也許等游戲凈化，我就不存在了吧。”

他挑選的三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之處。易曼曼身體磁場較弱，過門時，可以削弱門神的力量，但影響力只是微末點滴，沒多少用處，因此他已經被阮瀾燭排除掉了。

宋槐序大部分時候會物理方式消滅門神，或者是強行凈化，這兩種情況下，門不會消失。前一種情況，等能量積聚到一定程度，門神還會回歸；后者門神得到凈化，門的存在感隨之降低，玩家的進入率也跟著降，但門依舊存在。

凌久時則是擁有完全凈化的能力，雖然他經歷的門很少，但他對門的接受程度相當高，而且他與門之間也有著不可說的聯系。

阮瀾燭的程序設定之初，并沒有確定誰來做助手——送他去第十二扇門，因此他自己先選了宋槐序，后來又挑了個易曼曼，但在看見凌久時的那一刻，靈境創建者高大威留下的訊息明確了那個助手的身份。

作為一串數據，阮瀾燭可以檢索所有的數據流，他自然知道了高大威和凌久時的關系，也猜到了高大威真正想等的人就是凌久時。

于是他將人接到黑曜石來，悉心培養，等待第十二扇門的出現。

阮瀾燭說著自己的結局，聲音輕飄飄的，但看向宋槐序的眼神炙熱又克制，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結局，從見到凌久時起，他就知道。

宋槐序收斂了神色，一雙漆黑眼眸靜悄悄沉淀下來，精致眉眼映了雪色：“既然你知道自己會死，為什么還來招惹我？”

阮瀾燭的表情僵了僵，這反應好像跟網友說的不太一樣，此時阿槐不應該心疼的抱著自己，輕聲安慰嗎？

宋槐序瞪他一眼，推搡著他往外走，爪爪不忘了在他胸膛摸上兩下，別說，手感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