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把自己從滾熱的包圍圈里扯出來,回頭一看,頓住了視線。
阮瀾燭斜斜的躺在冷色調的被子上,一貫冷淡的眸子染上了迷蒙的醉意,就這么朦朧著雙眼直勾勾看她。
青年額前的碎發凌亂,領口半敞,下擺的衣服在剛才的折騰中上滑,腰上露出一塊腹肌,眼神迷亂,像是要勾魂的狐貍精。
他伸手拉著宋槐序的手腕,輕輕移動,眼睛卻一眨不眨的和她對視,似要從那雙眸子里看出點別的情緒出來。
宋槐序感受到掌心緊實的觸感,下意識的蜷了下手指,手腕上緊握的溫度和力道帶著她在身上來回撫動,從小腹一路往上,中間路過一顆小紅豆,最后停留在擂鼓般跳躍的心臟處。
阮瀾燭半坐起身,溫熱的吐息落在宋槐序臉頰,他低沉的聲音問:“喜歡嗎?凌久時有的,我也有。”
宋槐序愣了下,將手從他胸肌上收回來,板著臉說:“什么意思?”
阮瀾燭似是有些委屈:“你太關注他了。以前黑曜石只有一個陳非,現在多了個凌久時,又來了個黎東源。你今天給黎東源夾菜,勸陳非少喝酒,還給凌久時帶了杯熱水,就我……什么也沒有。你偏心!”
宋槐序深呼吸幾次,有些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說實話,認識兩年多,這綠茶精從來沒有這么實誠過,話語直白的讓人臉紅!
當然,她臉皮厚,紅不了。
再說了,他一串數據,到底是怎么喝醉的?
算了,搞不明白,不搞了。
搞事。
美男都躺平敞開了,她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干嘛拒絕?
宋槐序和他對上眼睛,清冷的房間色調與他相得益彰,深邃的眼睛透著嫵媚的酒意,兩人的呼吸逐漸靠近……
“嘭!嘭!嘭!嘭!”
重重的拍門聲把宋槐序阮瀾燭嚇得一激靈,兩人同時扭頭看向門口,額角突突直跳。
“阮瀾燭!你出來,老子告訴你,今晚老子就睡你們黑曜石了,別想趕我走,老子不走!我、我要和親親老婆睡一個地方……”黎東源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含糊,敲門的聲音也跟著變小。
宋槐序回過頭來,看見阮瀾燭臉上那憋屈但無比清醒的眼神,似笑非笑:“裝得挺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