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興沖沖的回了皇子府,看見管家后,問道:“云姑娘住進秋鴻院了嗎?”
“是,按殿下吩咐,特意挑了最大最好的院子。”
他又問:“大夫可來過了?怎么說?”
“大夫說傷勢雖重,但已有所好轉,留了新的方子就走了。”
李承儒一一問過,態度無比關切,管家看他這幅毛頭小子的樣子,會心一笑。
很快兩人走到了云意的院子外,站在門口,李承儒有些躊躇不決,“我此時進去,只怕會打擾到她休息,還是罷了。明日再見也不遲。”
管家趕忙道:“天色已晚,也該請云姑娘起身用晚膳了,殿下在宮中怕是也沒吃什么東西。一路疲憊,正該吃點好的補補才是。”
李承儒點點頭,“你說的對。”
他抬腳走進了院子,管家站在院門外,沒有跟進去。
云意正在屋子里檢查之前收來的殺手尸體,這一路上跟著軍隊走,她沒什么機會好好查驗殺手的身份,直到進了王府,有了單獨的院子,才能隨心所欲些。
可惜,尸體身上只有一塊令牌,上面寫了丙貳拾肆,似乎是身份編號,以及一把尋常的制式長劍,除此之外毫無線索。
聽見李承儒的腳步聲,她立刻將尸體和東西又收回了空間,等李承儒敲門后,才裝作剛睡醒的模樣,開了門。
“殿下回來了?”
少女白凈的臉頰略帶薄紅,好像剛剛睡醒,說話時聲音細軟,落在李承儒的耳朵里像是云朵似的軟綿,他一時紅了耳朵,吞吐道:“你休息的可好?”
云意點了點頭,仰著面看他。
李承儒平復著呼吸,一口氣道:“既如此可要隨我去前廳用膳?管家特意為你準備了藥膳。”
云意溫聲道:“好,但我想先梳洗一下。”
李承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皇子府中沒有侍女,他轉身去找管家采買,又安排仆婦過來服侍。
等天色漸晚,兩人才用上了一頓晚膳。
吃飯時,云意看見李承儒眼底的光彩,壓力倍增,自己就不是那個溫婉柔順的性子,裝成這樣純粹是為了降低李承儒的戒備。
如果不是吃吃帶著她逃跑時,將自己帶進了溝里,這會兒她應該正躲在哪個深山老林里修煉,等練到大宗師,才會出來大殺四方!
而不是在這里與男人“虛與委蛇”。
這么想著,云意瞪了眼旁邊小幾上,吃得翹尾巴的小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