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們被范閑送的狺狺狂吠四字氣得七竅升天,朝中彈劾的折子如雪花般飄向了宮里,但宮里始終沒有反應,范閑也躲在家里,暫避風頭。
怒火得不到發泄,要么熄滅,要么愈演愈烈。
都察院顯然是后者。
朝中任何一個官員都不敢像這般往死里得罪都察院,但范閑就敢干這事兒。
不僅剛得要命,還喜歡天天飛檐走壁,當個梁上君子。
“你怎么又來了?”
云意看著窗外探進來的腦袋,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就算你不能出門,也可以在家更新紅樓啊,天天往我這兒跑算什么?”
白白浪費了她的修煉時間。
范閑看她皺在一起的小臉,噗得一聲笑了出來,“我每天來陪你聊天解悶,你怎么還嫌棄上了?”
云意瞇了瞇眼睛,無語至極:“你再說一遍!到底誰陪誰解悶啊?”
范閑嘿嘿一笑,避開這個話題,一點也不客氣的抱起桌上的水果盤,又打量了一圈房間,嘖嘖道:“大皇子住的恐怕都沒你這兒布置的好。說實話,你真不喜歡他啊?”
云意將水果盤奪回來,一口一塊甜瓜,慢悠悠道:“怎么,問這么多遍,你喜歡他啊?”
“什么就我喜歡他?!!!我是個男的,怎么可能喜歡男的?!!!”
范閑挺起胸膛,恨不得脫衣為證!
云意吃著甜瓜,笑得甜蜜,“那誰知道呢?”
范閑抓狂,氣的蹦到凳子上對天發誓,轉頭見到某個姑娘的笑臉,他冷靜下來,“切”了一聲,“差點讓你饒進去!我不問你了,還不行嗎?”
云意抬眸,雙眼亮晶晶的,看起來愈發可愛,反倒減輕了幾分不可觸及的清冷感。
“誰叫你隔三差五的跑來找我,關鍵還沒幾件正事,全是廢話,有這時間,干點什么不好?”
“就是因為沒事兒干,所以我才來找你啊。”
范閑拽著凳子坐到她手邊,撐著下巴,認認真真地描摹她的眉眼。
哪怕從早到晚都在說些沒營養的廢話,范閑也是甘之如飴,只要那人是云意,他就不會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