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里擠的滿滿當當,除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后面連伸腳的空隙都沒有,但史闡立、王啟年幾個還是興奮不已,嘰嘰呱呱個不停。
登高望遠,從前頂多登山觀景,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能從天上往下看呢?云霧從窗外飄過,碧藍的天空仿佛唾手可得,叫人心情飄飄然。
李云睿被捆得像個粽子,丟在了底倉,沒有堵她的嘴,眾人時不時能聽見她癲狂的笑聲,是真瘋了。
不到兩個時辰,他們就從信陽到了閔北。
直升機停靠在空曠的郊外,他們剛走沒多遠,一個邋里邋遢,不著邊幅的老頭,就出現在了眼前。
“師父!”
“乖徒兒,出息了啊!都成大宗師了!”費介張開手抱了下范閑,高興得不得了,一臉驕傲。
“我還沒對外說呢,您怎么知道的?”
“我還能怎么知道?總不能真等你這臭小子來說吧。”費介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那個葉流云醒了!”
你把人家真氣都吸光了,還不許人家揭你老底?
差點把人吸成人干的范閑,忍不住抬手摸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他憑本事搶來的真氣,有本事叫葉流云再搶回去啊。
“那您怎么在這兒啊?不是說,您在邊境嗎?”
“還能是為什么?你真以為你們在信陽那么大動靜,鑒查院會不知道?陳院長讓我帶人過來給你搭把手來了。”
費介恭恭敬敬的向云意行了一禮,眼神中帶著感激,他知道自家徒弟能有現在,全都仰賴這位大人,所以腰彎得一點都不含糊。
云意坦然受了一禮。
一行人向著閔北城外的林子里去,很快一支盡是馬車的隊伍映入眼簾,偶有幾個七八品的年輕人巡邏,看上去就像是一隊富家翁出行,并不起眼。
但那群老人家剛看見他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迎了上來。對著范閑行起了大禮。
“哎!哎!諸位這是做什么?這么大年紀向我磕頭,不是折我壽嗎?”范閑慌慌張張的阻止,和眾人一起將他們扶起來。